第(2/3)頁 “讓我馬上回去整頓登萊軍,七月底之前必須啟程,八月底之前要抵達湖廣,估計兵部判斷楊應(yīng)龍要起事會在九十月份間,他們有些擔心楊應(yīng)龍和察哈爾人以及東虜都有瓜葛。” 王子騰的話讓牛繼宗眼睛一亮之后繼而垂下眼瞼思索,“七月底啟程,路上正好要遇到雨季吧,這時日遷延也不是不可能,到湖廣八九月間,或許……” 王子騰臉色不變,“繼宗兄,你這是何意?” “子騰,你我二人到這一步了,難道還不能交心么?”牛繼宗悠悠地道:“太子爺這短時間這么活躍,湯賓尹帶著他得意門生韓敬去了江南,在金陵、蘇州、揚州、杭州、南昌幾地來回奔波,白馬書院、崇文書院、雙橋書院幾大書院開壇講學(xué),而且邀請了許多江南名家列席授課,你說這是在干什么?” “皇上身體真的不行了?”聽牛繼宗肆無忌憚地重新稱呼起義忠親王二十多年前的舊稱,王子騰皺起眉頭,“太醫(yī)院那邊可沒消息。” “皇上是不會讓外人知曉他的真實情況的。”牛繼宗淡淡地道:“但他在宮中的情形還是有人知曉。” 王子騰沒有理睬對方,“皇上若是這么容易就被人看穿,恐怕他坐不上這個位置。” 牛繼宗一凜,“你是說皇上有意放出這個消息?” “真真假假,恐怕只有皇上自己明白,他放出這個消息,說明他身體的確有些問題,但是不是如他有意表露出來的那種情形,就很難說了,也許是,也許不是,……”王子騰搖頭,“但是他放這個消息,肯定有其目的。” “引蛇出洞?”牛繼宗冷笑,“他就不怕弄假成真?” “至少現(xiàn)在我們還沒有這個能耐,我的登萊軍被調(diào)走,你的宣府軍能控制幾成?大同鎮(zhèn)那邊你能拉得出多少來?”王子騰嘆息了一聲,“如果兵部在把京營調(diào)出京師城呢?” “啊?!”牛繼宗大吃一驚,“誰敢這么干?理由呢?” “蒙古人南侵,薊鎮(zhèn)兵力不足,調(diào)京營協(xié)防,沒問題吧?”王子騰冷漠地道。 “那京師城誰來守?萬一蒙古人突破薊鎮(zhèn)防御,進攻京師 進攻京師城呢?”牛繼宗不敢相信。 “繼宗兄,其實我們都明白,蒙古人要想打破京師城那純屬做夢,無外乎就是民心和皇上相不相信罷了,如果皇上都覺得不擔心,民心也不可能有多少起伏,那還有什么好說的?”王子騰覺得牛繼宗還有些迂腐了,還沒有明白過來。 “你是說皇上要借此機會把京營……”牛繼宗身上有些發(fā)冷。 “誰說不能?”王子騰冷笑,“京營這幫兵,在京師城里還真的能算一支軍隊,但是出了城,還算么?你我都是當過京營節(jié)度使的人,很清楚這幫人的情形,關(guān)著城門,京師城里沒其他軍隊,他們的確可以妄自尊大,但是出了城,蒙古人和邊軍恐怕就不會慣著他們了。” 大周規(guī)矩,除了京營諸軍外,非得特旨,其他邊軍、衛(wèi)軍一律不得入京城,違令者視為謀反。 所以京師城里只有京營諸軍,像五城兵馬司、勇士營等人數(shù)不過千兒八百人,力量太過分擔薄弱,很難和高達數(shù)萬人的京營諸軍相提并論。 “太上皇怕是不會答應(yīng)吧?”牛繼宗冷靜下來。 京營諸軍是太上皇的嫡系,雖說現(xiàn)在皇上當家了,但是要把京營調(diào)出京師,那無疑是觸及太上皇的逆鱗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