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其他一干人也都是點頭,多說馮紫英如何眼光超群現在也沒有意義了,現在是該討論如何應對了,孫承宗和袁可立對馮紫英的印象也更深一層,覺得此人的確知趣會做人。 之前馮紫英名氣雖大,但是不過是在年輕一輩士子中罷了,真正像孫承宗和袁可立這些成名已久的,并不是太在意,但現在他們也開始承認馮紫英絕非浪得虛名,已經有資格和他們在軍務這一塊上探討了。 伴隨著張景秋的到來,一行人各自歸位,目前除了張景秋和柴恪外,兵部右侍郎暫時空缺,武選清吏司郎中孫承宗,職方清吏司郎中袁可立,車駕清吏司郎中袁應泰,武庫清吏司郎中丁元薦。 袁應泰也應該是有些印象,馮紫英估計在前世也應該是一個有名有姓的角色,但丁元薦卻完全沒印象了,估計應該不是什么人物。 但實際上熟悉《明史》的人都清楚,前世中,袁應泰固然擔任過遼東巡撫的大人物,丁元薦一樣不簡單,與東林黨魁首顧憲成、高攀龍相熟,當過中書舍人和禮部主事。 耿如杞、楊嗣昌、鄭崇儉、王應熊等人也都入座。 論品軼,馮紫英現在已經在耿如杞和楊嗣昌之上了,加之他又算是外客,所以便讓馮紫英坐了丁元薦之下。 職方司先后介紹了西南方面獲得的情況,氣氛逐漸凝重起來。 尤其是獲知川南重慶府、敘州府、順慶府、潼川府等一帶糧價相比往年貴了兩成,這種情形在夏糧收割之后很不正常,按照常理夏糧收割之后 收割之后糧價便會下跌,但現在看來毫無這種跡象,而像一些軍資如牛皮、鐵料、竹木等物資也都出現了不同程度上揚,這說明川南一帶的確有人在囤積收儲這些物資,而毫無疑問這就是為戰爭而準備。 “禮卿,你的判斷呢?”柴恪目光投向袁可立。 作為職方司郎中,袁可立需要做一個總結性的介紹。 “張大人,柴大人,諸位,從職方司獲得各方面情況來看,尤其是非熊在去年就已經通過其在老家親眷做過一些了解,楊應龍實際上從去年就有這種不穩跡象,但是這種跡象卻不能說明什么,只有當楊可棟叛逃,結合起來,才能映證其心懷叵測。” 袁可立一邊思考一邊道:“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楊應龍有反意,楊可棟的逃回使得他更無顧忌,但是不是西南這邊就只有楊應龍呢?我覺得恐怕不僅止于此,我們需要做更壞一些的打算,像緊鄰他的永寧宣撫司,宣府使奢崇明其實比楊應龍野心更大,只是實力遠不及楊應龍而已,一旦楊應龍起事,奢崇明很大可能會效仿,……” “除了永寧宣撫司,還有其他么?”張景秋皺起眉頭問道。 “不好說,水西,還有湖廣施州境內土司眾多,流土之爭素來激烈,眼下沒有人點燃這根火引子還看不出來,但是一旦楊應龍和奢崇明生亂,保不準這些人也會群起效仿。”袁可立說得很謹慎,“另外也需要考慮播州生亂之后會不會波及到鄖陽襄陽這一帶的流民,近年來鄖陽巡撫易人頻繁,人走政息,而且多有庸碌之輩,其間流民多有不滿,……” 袁可立說得不太客氣,在座眾人卻是都默默點頭,鄖陽巡撫五年內換了兩任,這種高頻率換人,的確會給治政帶來巨大負面影響,尤其是流民群居的荊襄之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