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經歷司知事將這等情況告知朱志仁時,朱志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說五日之內便產出了生鐵八千余斤,而且還有五千斤練成了精鋼?” 朱志仁哪怕再不通時務,也知道從生鐵到精鋼這一步的差距。 生鐵易煉,精鋼難成,這是冶鐵行業公認的規矩,要講生鐵化為精鋼,就需要大量的人力,鐵匠的反復鍛打,而且還要受生鐵質量的限制,而永平府這邊各種冶鐵作坊并不算少,但是要說將生鐵煉成精鋼,那卻是聞所未聞。 “嗯,這只是他們所說的一套流程所成,如果按照他們的設計,還要在遷安這邊建成三套相似的流程體系,也就是說如果不出意外,四套流程爐子建成,每月便能產鐵和鋼二十萬斤,當然同知大人也說了,這只是理想狀態,實際上這中間還需要檢修,而且也會出問題,但是如果四套建成每月十五萬斤是應該沒有問題的。” “談之,這可不是開玩笑,月產十五萬斤,那就意味著年產接近二百萬斤鐵了,咱們北地最大的遵化鐵廠,在元熙初年的極盛時期,也不過年產百萬斤,現在就這一家就能年產一百八十萬斤?”朱志仁難以置信。 “不僅僅如此,盧龍這邊也一樣都進入了最后階段,這邊只建了三套,如果按照同知大人所言,基本上情況類似,那么這邊也能月產十二萬斤左右,這一年下來也應該有一百四十萬斤,這意味著我們永平府一年的鐵鋼產量就能新增達到三百二十萬斤左右!”袁談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大人,這三百二十萬斤,如果是鐵,對于咱們大周來說不算什么,咱們大周一年據說光是廣東就能年產四千萬斤,但是這都是生鐵啊,其中精鋼十不足一!” 朱志仁也在盤算著,以廣東來計算是不合適的,廣東年產鐵占到了整個大周五分之一弱,而整個大周年產鐵也不過兩億多斤,而其中鋼產量恐怕也不過一千萬斤上下,其中主要都是用于制作甲胄、火銃和刀槍。 其他朱志仁也懶得多想,但是單單是開礦所需要收取的礦稅,雖說是入工部節慎庫,但是這卻是能直接進入皇上眼簾的,這一項就足以讓朱志仁不遺余力的去支持,這是難得的博得圣眷的機會。 而這些生鐵也好,精鋼也好,一旦外運出首,又意味著又會有一大筆商稅入賬,這對于整個永平府的商稅收入都是難得的。 “咱們永平去年年產鐵在多少?”朱志仁問道。 “咱們永平境內有大小冶鐵鋪七十余家,總產量約摸八百萬斤左右,但其中精鋼產量只有三十萬斤,可大人,這興隆遷安鐵廠就能產出四千斤精鋼,一月可產十萬斤,加上興隆盧龍鐵廠精鋼產能也差不多,單這兩家年產精鋼就可以達到二百四十萬斤以上,相當于我們原來的八倍啊!” 袁談是朱志仁的心腹,經歷司知事實際上相當于永平府辦公室副主任,什么事兒都要管,什么事兒都要做,馮紫英也清楚袁談和朱志仁的關系,袁談的一個妾室和朱志仁的第六房妾室是堂姊妹,有這層關系,朱志仁待袁談自然就不一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