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嗯,蝌哥兒,做正事要講求章法,不能草臺班子草率行事,你要作探索航線,拓殖海貿,那么目的是什么,現在有哪些條件,優勢在哪里,還存在哪些問題和困難,能不能克服和解決,如何克服解決,最后才是實現這個目的目標和付出的代價是否匹配,收益比是否劃算,……” 馮紫英一條一款的把這個規制向薛蝌和薛蟠以及寶釵、寶琴幾人做了也該介紹,除了薛蟠還有些糊里糊涂外,其他幾人都是豁然開朗。 薛蝌不必說,寶釵和寶琴都是極其聰慧之人,馮紫英這一介紹下來,幾個人都覺得用這種模式來對要做的事情進行一個規劃和評估,立即就能讓一件事情的各方面都能得到最清晰明確的分析,讓人一目了然,成不成,問題容易出到哪里,如何應對和補救,風險和收益對比,都能做到心中有數。 薛蝌和寶琴望向馮紫英的目光簡直都有點兒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本身這個新式算術和記賬法就讓薛蝌和寶琴都嘆為觀止了,覺得這對于經商營生助 商營生助益極大,但那畢竟是營生上的事兒,但是今日這個“計劃”一介紹出來,薛蝌和寶琴都意識到這可不是營生上能用那么簡單了,而是在做任何事情上都大有裨益,尤其是在馮紫英赴任一方之后更能排上大用場才是。 唏噓感嘆卻又精神振奮,薛蝌的感覺就是這樣,馮紫英能如此姿態,很顯然是十分認可自己和自己的想法的,這比如和鼓舞和支持都更重要。 薛家這邊要說家資還是有一些的,不說多了,十萬八萬兩銀子,只要變賣一些家當,還是能湊出來的,既然打定主意不會再當這樣一個碌碌無為的皇商,要走一條可能會有困難和挫折甚至失敗的路,重新振興薛家,那么就要有承受這一切的勇氣。 薛蝌帶著寶琴走了,他們要斟酌一下言辭如何去說服崔氏,薛蟠也走了,他也有自己的應酬。 只剩下寶釵和馮紫英。 “馮郎,你注意到寶琴的情緒么?”寶釵突兀地問道讓馮紫英有些發懵,好一陣才回過味來,皺著眉頭道:“怎么了?不至于吧,梅家一個庶子而已,我不也說了么,那是一個渾渾噩噩無甚本事的家伙,梅之燁除了那個長子還算有些出息外,后邊兩個兒子都庸碌不堪,不值一提,寶琴沒嫁過去那是幸運?!? “可是寶琴現在被退親了卻是事實,京師城里上下知曉人不少,賈家那邊這段時間也是都來寬慰,反倒是讓二嬸心里更難受,所以也才病倒了?!睂氣O語氣平緩,目光沉靜,“連夏家那邊也都來說些沒鹽沒味的話,無趣得緊。” 馮紫英明白意思,其實不嫁梅家也沒什么,關鍵在于被退親這事兒影響太惡劣,而且傳得沸沸揚揚,好在薛蝌要和方家訂親,算是挽回一些面子,但是也只是挽回一些薛家面子,而寶琴本人的名聲卻被毀了。 沒有人會在意你因為什么被退親,所有罪責都只會匯聚到你這個人身上,所以…… “緩一緩吧,等到退親這事兒消息過去了,大家印象漸漸淡了,再來考慮?!瘪T紫英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這女孩子名聲怎么來挽回?要么就找一個更好的婆家,可馮紫英也清楚以寶琴現在的名聲,便是在京師城中要尋個普通人家都不能,更遑論好人家了。 就算是馮紫英也不敢去和自己那些同學說一說看看誰家兄弟愿意娶,那只怕要讓人家翻臉,覺得是羞辱了,薛蝌那邊好歹不是本人,而且也是娶妻。 “可是梅之燁出任順天府治中,這一任起碼三年,只要一提及寶琴的婚事,只怕都會想到是順天府治中家退親的女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