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易行難,四弟? 看你這么說是有些想法了?”福王張騏此事已經收拾起了一些小心思? 目光也變得凝重起來了? “梅妃已經向父皇申請要讓老九從國子監出來? 去青檀書院讀書,你說這是何意?” 國子監現在雖然有些流于形式,名聲也遠不及早年那么宏盛了? 但是以它畢竟是朝廷官學,包括壽王、福王、禮王和祿王都曾經在國子監讀書,因為天家子弟不允許參加科考擠占尋常士子的機會,所以在國子監讀書更多的是一種養望交游。 但現在老九剛剛成年居然就要去青檀書院讀書,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而青檀書院可不是交游養望的地方,若是沒有一些真才實學,你只會在這等各方士子中的佼佼者中淪為笑柄。 這些眼高于頂的士子們,可不會因為你是天家子弟就對你高看幾分,沒準兒有些自命清高的還會專門以踩著你的名聲往上走的想法呢。 “哼,能有什么意圖?”張驥摩挲著下頜,“國子監這一二十年來每況愈下,名聲不振,原來都說國子監是國家儲材之地,現在呢?言必稱四大書院,兩北兩南,其中尤以青檀書院風頭最盛,而且青檀書院和其他書院還有些不一樣,不知道二哥你注意到沒有,從今年二月開始,青檀書院模仿著翰林院辦的《內參》也辦了一份刊物,叫做《月旦談》,聘請馮紫英作為名譽總編。” “《月旦談》?”張騏 ?”張騏有些驚訝,“這《月旦談》模仿《內參》的話,難道是要以時政為探討宣教?嗯,是不是效仿后漢汝南許劭兄弟搞的那個月旦評?” “應該有點兒這方面的意思,這份刊物是月刊,每月初一出版,既然是效仿《內參》,肯定就要牽扯時政,但我看了兩期,不得不說青檀書院這方面還是把控得很好,論及的內容基本上都是當下朝政中已經推行或者說值得探討的東西,……” 張驥若有所思,“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位小馮修撰的授意,還是周永春的控制,總之這份《月旦談》很有點兒意思,既有一些對朝政,主要是地方上官府的一些時政政策的建言獻策,也有對六部中的一些政策的探討,據說才出了兩期,每期不過兩三百份,但六部和北直隸各府,甚至像宛平、大興這些州縣的知府知州知縣們都已經開始主動訂閱了。” “朝廷對此沒有反應?”張騏遲疑著道:“這等民間書院所辦的報刊,論理是不允許涉及時政的,那《今日新聞》不也就是從不涉及時政么?” 《內參》是翰林院辦的,編輯均為觀政進士,而發文章者要么是觀政進士,要么就是必須匿名的官員,當然只是對外匿名,編輯部內部還是知曉的,這也是以備朝廷查閱,所以這份《內參》算是半官方的報刊。 《今日新聞》不一樣,那是純粹民間辦報,當時向禮部和順天府申報時便已經言明不涉及時政,只是純粹的文學、商業類的報刊,所以沒什么問題。 但《月旦評》又有些不一樣,它是青檀書院所辦,評論者多為青檀書院東園學子和教師教諭們,但卻大多不涉及朝廷大計,更多的是一些地方上具體施政策略,即便有涉及六部的政策,也是一種探討和商榷性的建言獻策,所以出了兩期之后,禮部也基本上默許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