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從幾年前自己被父親主動留在京師城作為人質時,楊可棟就已經練就了一份火眼金睛和隨機應變的本事。 大周龍禁尉盯得很緊,自己身邊的幾個仆從都被龍禁尉認熟了,經常去的幾個地方也都被龍禁尉安設有釘子,所以走到哪里都難以擺脫這些人的目光。 所以他不得不越來越擴大自己的活動范圍來盡可能尋找一些機會,尤其是在前年父親又派人進京之后,楊可棟就知道只怕自己父親已經有了一些打算。 前兩日父親派在京師城中的眼線主動聯系了自己,這是很罕見的情形。 楊可棟深知自己作為人質在這里,隨時被龍禁尉盯著,而父親眼線有他們自己的任務,那是在收集大周朝廷對西南方面的各類情報和動向,據說他們干得很不錯,大周朝廷內部多的是喜歡金銀珠寶的官員,只要持之以恒的去尋找深挖,就沒有不能做到的。 正因為如此楊可棟從來不和他們聯系,除了他們偶爾主動給自己提供一些情況介紹外,楊可棟更多的還是保持著安靜和沉默。 沒想到這一次他們居然要求自己與人見面,而且是女真貴酋,據說這是對方的要求。 楊可棟知道如果不是特別緊急或者迫于無奈,父親在京師中安排的人員是絕不會向自己提出這種要求的,這樣很容易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暴露父親的一些意圖。 但對方堅持要求,原因是他們無法在京師城逗留太久。 三個人對視,卻都沒有言語。 最終還是楊可棟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道:“時間寶貴,二位如果有什么要說的,便請道來?!? “你就是播州宣慰使楊大人的兒子?”代善也在打量這這個面色有些黝 色有些黝黑的男子,貌不驚人,甚至可以說太過尋常,如果走在街上,更像是一個山村農夫。 “正是楊某,尊駕是……”楊可棟已經知曉此人的身份,只是禮節性的核實一下。 “我乃建州左衛努爾哈赤次子愛新覺羅·代善,此番奉父汗之命入京公干,之前聽聞播州土司有意聯系我們女真,共謀大事,所以此番我也就想和楊兄謀面,想聽聽楊兄以及令尊的意思?!? 代善的話讓楊可棟大吃一驚,共謀大事?誰敢這么說? 楊可棟有些冷森地瞥了一眼旁邊的那一位牽線者,但是很快又冷靜下來,父親派出來的人都是老到謹慎之人,怎么可能當著外人說這種話?分明就是這廝來詐自己。 “謀大事?謀什么大事?天下大事那也該是皇上和朝中諸公所謀,如何輪得到邊荒野人置喙?荒唐,可笑?!睏羁蓷潧]客氣,一個在東北,一個西南,楊可棟沒指望這些女真人能給播州帶來什么好處。 沒想到這楊可棟如此不客氣,代善眼中閃過一抹怒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