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后來為師也去信勸說季玉,說這是你家特殊情況,而且如果你兼祧的話,沈家女所生嫡子無論哪一個都能有機會襲爵,這也是好事,有誰能保證自家每個兒子都能考中舉人進士,若是讀書不成,起碼也能襲爵為官,……” 喬應甲的話是正理,便是書香門第也不敢保證每個子女都能成材,而且這科舉本來也充滿了不確定性,尤其是本朝科考越來越偏重于時政策論,很多人詩詞歌賦了得,但是在科考上卻屢屢鎩羽而歸,也很正常。 “后來季玉也接受了這個道理,畢竟是長房,嗯,對于沈家來說,一個侯爵爵位,能讓嫡子襲爵,也算是一份難得的機緣了。” 馮紫英默然點頭,換了是其他武勛家族,只怕早就要樂瘋了,這等好事落到頭上,哪管兼祧不兼祧,但對于士人家庭來說,他們還是更看重讀書科考中式出仕為官。 “所以這事兒基本上也就算是定下來了,若非你父子都西征平叛,都該敲定成親時間了,不過季玉倒是對你以國事為重十分欣賞,支持你的做法,這一次立下大功,朝廷可能會讓你破格散館入翰林院,季玉應該更加高興。” 喬應甲把手中信放下,才又問道:“那你家三房這一脈可是還要等兩年?林海之女好像也才十三歲不到 歲不到吧?” 這事兒也始終繞不過去,馮紫英也點點頭,“弟子也是這么想的。只要長房這門親事定下來了,家父家母那邊也就能放下心來了。” 喬應甲遲疑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言辭,“紫英,你可曾記得為師和你說過兩浙鹽政的事情?” 馮紫英一凜,“喬師您曾經提過一下,不過沒說具體情形,不是楊大人他們已經處理了么?……” “兩浙那邊情況的確處理了,但當時都察院也接到一些反映指向兩淮鹽政的。”喬應甲淡淡地道。 “啊?”馮紫英忍不住驚呼出聲,“您是說林公?” “唔,他是淮揚巡鹽御史,既然涉及到淮揚鹽政,他如何能躲得過去?”喬應甲點點頭,“但當時都察院主要精力都在查兩浙鹽政,都察院內部也意見不統一,皇上的意思是先查證據明確的,你也知道前年朝廷情形,皇上也希望盡快拿出結果來,有一個交代,……” 巡漕御史、巡鹽御史這一類專門御史雖然名義上也是御史,在理論上也屬于都察院,但實際上這個御史更多地工作是處置漕務、鹽政事務了,和御史本職工作已經沒有多少關聯了。’ 而且巡鹽御史還要特殊一些,因為他直接要掌管整個鹽引的發放并要負責為戶部催繳收取鹽課,這筆數量不菲的款項對于朝廷來說非同小可。 三大鹽政,兩淮、兩浙、長蘆,兩淮巡鹽御史最為肥缺。 “那后來呢?”馮紫英不得不重視起來,看來歷史走向仍然沒變,這林如海始終要被卷入這鹽政風暴中去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