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子遜兄,其他小弟暫時不便透露,不過這只是第一步,小弟也會配合有一篇文章,嗯,到那時候也許就會有一些不一樣,……” 許獬也知道此子素來謀定而后動,而且一動就基本上是一擊必殺,必定能夠達到其目的,而且讓自己來寫這篇文章根本不算什么,必定有深意。 ******* “紫英,難得啊,專門請為兄來飲酒。”坐在馮紫英對面的男子不過三十出頭,面色灰白,顴骨高聳,一雙眉毛微微上挑,極有氣勢,“照說該為兄替你慶賀才對,會試殿試館選,你這是一帆風順,為兄在你這個年齡都還在為秀才資格而苦讀呢。” 夕陽垂落在窗欞格上,在地板上映出斑駁陸離的窗花,一具很有唐仕女風格的屏風半遮半掩的擺放在這房間里,多了幾分慵懶安逸的氣息。 “楚材兄,你我之間何必在意這些?”馮紫英笑著替對方斟上酒。 “紫英,我知道你家境好,但就你我兩人,還專門弄這一間,未免太奢侈了。”一口山東鄉音,正是馮紫英的老鄉兵部職方司主事耿如杞。 “嗯,不是小弟奢侈,而是想要和楚材兄談一些比較隱秘的話題,所以才選了這么一處。”馮紫英漫不經心地放下酒壺,“本想尋個安靜地方,但是許久沒有和楚材兄一唔,覺得還是要有些酒才能讓許多話題更能盡興,所以才選了這里。” 耿如杞略小而精神的眼眸中掠過一抹驚訝的光芒。 自己這位小老鄉可是庶吉士中的風頭人物,甚至連一甲三位的風頭都被他搶走不少,現在入了翰林院,還以為會安分一段時間,沒想到這才多久,半個月吧,看樣子又要不甘寂寞了。 馮紫英沒有提話題,耿如杞也不問,二人便說著閑話,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耿如杞見馮紫英仍然不提來意,忍不住搖搖頭:“紫英,你可真的耐性好啊,非得要為兄來問你,怎么就專門請為兄和這頓酒,如果是這樣,那該把君豫也叫上才對。” 練國事和耿如杞的關系也不淺,不過今日話題二人對談更合適一些。 “兄長稍安勿躁,小弟其實一直在想還如何來說這個話題,……”馮紫英沉吟著端起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什么話題讓紫英都這么為難,這可真的罕見啊,紫英你的名聲現在可不小,雖然還未正式入仕,但愚兄看我們這一科的庶吉士們都找不出一個能趕上你的了。” 耿如杞是元熙四十一年進士,比馮紫英他們早兩科,但他沒能入選庶吉士。 “小弟不知道楚材兄對開海一事的態度,嗯,另外也想問一問楚材兄,如果開海的話,對我們山東,比如登萊和遼東那邊有何意義。”馮紫英一字一句的問道。 之所以要找耿如杞,那是因為開海在南方是海商們的事情,但是對于北方來說,開海就比較復雜了,涉及到政治和軍事上的影響。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