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薛姨媽也只是抹了抹眼淚,丈夫走了幾年了,心境也已經(jīng)慢慢恢復(fù)了平靜,這不過是來到自家兄長家里一時觸景傷情罷了。 她也注意到了自己兄長灼灼目光在自己兩個兒女身上逡巡,心中同樣也有些驚慌。 這兒子在金陵城出了那么大一樁事兒,也幸得知府和薛家有舊,對薛家有些照拂,所以此事便一直拖著。 后來便得知知府要換人,新來的知府卻不知道是何人,這就讓薛家人心里有些著忙了。 到了最后沒有辦法便只有一家人假借著女兒入京待選的名頭趕緊打點行裝離開金陵。 先行到松江盤桓了一個多月,然后又到揚州一住幾個月,這才啟程上京。 這到京時已經(jīng)五月末了。 由于是在路上,也沒有得到金陵那邊的消息,一路上都是惶惶不安。 一直到京中方才安寧下來。 好歹自家姐姐嫁入賈府也是國公府邸,而且自家兄長也從京營節(jié)度使升任九省統(tǒng)制中的宣大總督,權(quán)傾一時,想必這等關(guān)系也能夠讓自己兒子免于牢獄之災(zāi)了吧? 但今日見到兄長臉色嚴肅,薛姨媽心中便打起鼓來。 也不知道兄長是否知道,或者說早已經(jīng)知道對此事的態(tài)度。 王子騰其實并沒有多看薛蟠,他的心思都在薛蟠身邊的薛寶釵身上。 十二歲的姑娘,的確已經(jīng)有了頗為難得的氣度。 冰肌玉骨,膚容豐潤,增一分嫌多,少一分往那里一站,端的是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蕖。 尤其是眉目間那份恬靜安然,不朱面若花,不粉肌如霜,更是讓人頓時多了幾分寧和的心境。 心中已經(jīng)有了幾分計較,王子騰目光才從薛寶釵那里轉(zhuǎn)到薛蟠身上。 自家妹妹卻只有這一個兒子,未曾想到卻是這般不爭氣。 若是馮家知曉這等事情,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對薛家的觀感? 想到這里,王子騰臉色更顯凝重,“二妹妹可曾之下文龍在金陵所犯事?” 王子騰一句話就差點兒讓薛姨媽癱倒在椅子上。 掙扎著起身讓兒子跪下,寶釵也趕緊陪著兄長跪下,薛姨媽這才上前與兄長見禮,卻被旁邊嫂嫂勸著。 “二兄,妹妹只有這一個兒子,便是有天大的不是,那也是先夫去世得早,妹妹教子無方之過,請二兄看到妹夫份上包容則個,……” 薛姨媽腿一屈,便要跪下來,慌得旁邊她嫂子趕緊扶住她。 王子騰長嘆一聲,抬手示意,“起來罷,寶釵也起來吧。” 話里話外卻沒提薛蟠,嚇得薛蟠只敢跪在地上以頭伏地,半句不敢言語。 見自己兄長這般模樣,寶釵自然也不敢起身。 倒是王子騰夫人將自家小姑子扶到邊上坐下,卻是陪著薛姨媽抹淚不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