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哼,他一言九鼎?花言巧語欺瞞人心的時候還少了?”凈緣話一出口才覺得有失自己現在身份,趕緊念了一聲佛號,“以前事情貧尼就不提了,此事便看那林如海自己了。” “那師太可以把妙玉姑娘在何處清修告知文言了吧?”汪文言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這貧尼的確不知,……”見汪文言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下來,凈緣輕哼一聲,“不過妙玉在寺外有一至交好友,平素二人親若姐妹,妙玉走之前還曾在那女子屋里去住過幾日,妙玉在何處落腳,那女子怕是知曉的。” 汪文言趕緊問了那女子家住何處,姓甚名誰,默記在心中,這才告辭離去。 站在溪邊,女子端起木盆,冰涼的水把手凍得通紅,但是女子卻不以為意,抖落了一下扭干的衣裳,這才將青石板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裝入木盆中,端起木盆往自己家中走去。 天氣越發冷了,看這天氣陰下來,沒準兒等兩日就要下雪了。 據老輩人說,這二三十年前是不可想象的,甚至根本就沒見過下雪,現在居然年年都有那么幾天要飄雪了。 想到下雪,女子清麗出塵的臉上就露出一抹煩擾,這天氣一冷,衣衫晾曬起來也干得慢,而且屋里也須得要添些柴炭。 父親也是一個不管事的,每日只顧著吃酒,這每日的開銷卻是看得見的,平添幾多花銷,便又要好生盤算一番了。 剛踏進自家小院,就聽見自己父親正在叫嚷著:“你們這些外鄉人,懂不 人,懂不懂規矩?怎么地聲也不吭就鉆了進來?” “不好意思叨擾了,先前敲門甚久,卻無人應門,我們又聽見院里有聲音,所以就冒昧推門了,……” “哼,不管怎么說,這等行徑也是不可原諒的,尋到此處來何事?”一個有些粗啞的聲音不耐煩地道。 “我們在鎮上尋到了羅二爺,他和我們說了此處,所以我們便找了來,……” “啊?”粗啞聲音頓時有些驚慌起來,“羅奎那廝是找你們來干什么?我告訴你們,休想!不過是五兩銀子,他哄騙我去賭場卻幾番下來變成了二十兩,這是赤裸裸的訛詐!” “不是,尊駕誤會了,……” “誤會了?哼,羅奎那廝早就在打我閨女的主意,以為我不知道?告訴他,別做這般清秋大夢,我閨女是要尋個好人家的,如何能給他這等潑皮無賴當妾?”粗啞聲音越發提高了起來,“若是再這般來糾纏,我便要去蘇州府衙里告他滋擾良民,他莫不是不知道我妹妹嫁在京里,連刑部尚書見了我妹夫也要禮讓一二?” 汪文言實在忍不住了。 這一大早居然遇上一個喝了早酒的渾人,自己每一次話頭還沒說清楚便被對方搶了去,而且還這般胡攪蠻纏。 他說的羅奎那廝倒是鎮上一個開典當的,原本還是他的酒友,人家也從未意思有要納他女兒為妾的,只是這廝在鎮上五兩銀子一次的頻繁借錢吃酒,算來算去也有兩三次,何曾讓他去過賭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