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從六品翰林院修撰啊,這是狀元待遇啊,只是比狀元晚了一年而已,比榜眼探花都還更出風頭。 想想自己用了二十多年才走到一個正四品位置上,而這一位只用了一年時間就到了翰林院修撰這樣的清貴從六品位置,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翰林院修撰這種從六品,比起自己的副手同知這樣的正五品都還更有前景和分量。 非翰林不能入閣,像自己這樣沒有在翰林院呆過的進士,就只能是干到六部尚書就是極限了,甚至可能在侍郎巡撫這一類位置上就很難再有寸進。 但是對于馮紫英這樣的年齡和履歷,只要不犯大錯誤,未來一個尚書位置是穩(wěn)穩(wěn)的,而進內(nèi)閣的可能性極大。 難怪無數(shù)人都是唏噓感慨。 這樣的女婿,若說沈珫不心動,那是假話。 更何況女兒也來信表明了態(tài)度,而自己女兒素來也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認定的事情便很難改變。 既然如此,沈珫也就收拾起了其他情懷心思,以對待一個準女婿的標準來打量觀察對方了。 “乘風兄和汝俊兄可好?” 沈珫面帶微笑,目光里的那份考量讓馮紫英也在琢磨。 “二位師長都很好,齊公每日公務繁忙,小侄離開時也未能見得一面,喬公履新,雖說是游刃有余,但喬公性子謹細,許多事情都要親自過問,所以一樣忙碌不堪,……,小侄臨行前,亦有交待,……,若無意外,家伯父之呼倫侯追封和兼祧禮部公文依然下行,……” 有條不紊,細細道來,馮紫英毫無驕矜之氣,一番言語也是循規(guī)蹈矩,聽得沈珫也是暗自點頭。 &n nbsp; 年輕士人最怕是驕矜浮躁,有一點兒成績就眼高于頂,不把同僚放在眼里,這也是讀書多年士子的通病。 馮紫英這兩年在朝中創(chuàng)出偌大名聲,沈珫也估摸著多少也沾染了一些這方面的習氣,本來就打算好好提點規(guī)勸一番,但現(xiàn)在看來此子似乎老成持重遠勝于同齡人,但是也不失銳氣。 心中期許至于,沈珫對馮紫英又高看了幾分。 難怪齊永泰和喬應甲都對其視為拱璧,北地士人中難得出這樣一個翹楚人才,特別是思路開闊,眼界廣博,且沒有太多門戶之見,這就尤為難得。 沈珫雖然與喬應甲親善,但是仍然對北地士人中一些墨守成規(guī)和地域主義過于嚴重的心態(tài)不太認可,只不過關(guān)系到各自利益,一時間也很難改變。 但像馮紫英這等北地士人的后起之秀,卻能理解南方士人心態(tài),兼顧南方士人利益的思路,委實讓沈珫很欣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