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開局薩爾滸,翻盤難度有點大正文卷第六十八章范文寀三分建州,王神醫背叛東林何和禮也明白這種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留在赫圖阿拉的眾人雖然受到了皇太極的蠱惑,但他們也并非是那么堅定。 他也正好需要時間說服自己的老兄弟安費楊古,他在鑲藍旗的地位可是舉足輕重的,只要說服了他,皇太極就掀不起啥風浪了。 皇太極也覺得自己需要時間來阻止阿濟格反水。 于是乎眾人達成一致,先給大汗努爾哈赤發喪,遷都的事情稍后再議。 女真人的喪葬方式同中原漢人有著巨大的差異。 他們并沒有尸體入土為安一說,而是采取火化。 先將遺體火化,裝入布袋中和隨葬品一起放進木棺,再抬進墓室焚燒,封土豎墳;或者把骨灰袋和隨葬品放入石棺,掩埋立碑;窮一點的人家,就地一燒,黃土一蓋也是可以的。 一般的下葬方式是把骨灰和“隨葬品”一起焚燒。 這里的“隨葬品”不要天真的以為是金銀珠寶,而是死者生前所喜愛的東西——古董字畫、車馬牛羊、奴婢侍妾、酒食器皿。 收集起來統統燒掉,以期能送給另一頭的死者。 《大金國志·初興風土》中有載:“貴者生焚所寵奴婢、所乘鞍馬以殉之。其祀祭飲食之物盡焚之。謂之燒飯。” 也就是說,在焚燒的時候,奴婢和牛馬一定要保證是活著的,這樣才能保證死者在另一個世界接收到后,還能繼續享受和使用。 可以說這是一種相當野蠻的陪葬方式,盡管建州女真同歷史上的金國并沒有啥傳承關系,但此時的建州還是保持著金國貴族的傳統喪葬方式。 以目前建州的形勢,大搞特搞也是不現實的。 好在努爾哈赤生前對古玩字畫也沒有啥愛好,唯獨鐘愛一本《三國演義》。 于是他們將大汗生前使用過的各種物品、馬鞍以及一些兵書作為焚燒的陪葬品。 然后又挑選了20名奴婢,以及牛馬各20一并殉葬。 大汗最鐘愛的妃子自然是已經失蹤了的大妃阿巴亥,最終皇太極決定讓曾經檢舉過代善同阿巴亥有私情的小福晉德因澤給大汗陪葬。 德因澤聽聞自己要給大汗殉葬,當場就要翻臉,這可是火祭,要直接被火焚燒。 她怒罵道:“皇太極忘恩負義,這是想殺人滅口.” 不過還沒罵上兩句就直接被傳令的侍衛用弓鉉給勒死了,然后將其換上盛裝抬進棺槨,準備給大汗陪葬。 范文寀趕緊找到皇太極,說道:“四貝勒,現在的情況很不妙,何和禮已經找到了安費揚古,他們‘五大臣’向來同氣連枝,一旦安費揚古被其說服,我們可就再難翻盤了。” 對此皇太極也很無奈,如今赫圖阿拉危若累卵,而代善控制的朝鮮有城有田有包衣。 僅僅是依靠糧食,代善就能夠拿捏住眾人了。 雖然皇太極憑借前不久在赫圖阿拉城下殲滅大股明軍的戰績,尤其是擊退了八旗此前從未戰勝過的遼東鐵騎,給他贏得了巨大的聲望和眾多的支持。 可皇太極很清楚,李獻忠不過是損失了百十人,他的撤退是因為接到了鑲紅旗逼近鴉鶻關的消息。 如果代善親自來到赫圖阿拉,他還有發動兵變直接拿下代善的可能。 如今只是由何和禮帶著碩托前來,就算將他們殺死,一樣無法阻止其他人因為利益投靠代善。 此刻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哪怕是只有正黃旗同正白旗兩旗人馬,他也要堅守赫圖阿拉。 大不了自己承認代善的汗位,以換取他糧食上的支持。 他無奈地說道:“有一點何和禮并沒有說錯,赫圖阿拉的糧食供養不了這么多人口。除了正黃正白兩旗的旗丁以及家屬,其他人想走就隨他們去吧。” 范文寀說道:“四貝勒放心,范某一定誓死追隨四貝勒。” “您也不用太過擔心,奴才有辦法留住阿濟格。” 于是范文寀在皇太極身旁耳語了幾句。 皇太極聽后臉色大變,不過隨即又恢復了平靜,說道:“如此只怕是委屈了范先生!” 阿濟格這幾個月來可謂是混的風生水起,先是接掌了牛錄第二多的鑲藍旗,不久后又被努爾哈赤封為了貝勒。 大汗在臨終之前又將鑲黃旗交到了他的手上,使得16歲的阿濟格一躍成為了僅次于大貝勒代善同四貝勒皇太極的建州三號人物。 尤其是目前兩邊都在爭取自己,各種優渥的許諾。 皇太極不但承諾讓自己永掌鑲藍、鑲黃兩旗,還要同自己共掌建州。 相對來說代善開出的條件就不是那么優厚了,目前來看他還是要拿走自己的鑲黃旗。 不過他也承諾在朝鮮的咸鏡道給到自己城池田地以及一些包衣。 說實話他非常享受目前的這種感覺,至于究竟要選擇哪一邊,他依然有些猶豫不決。 此時府上的奴才稟報,范文寀先生來訪。 這范文寀可是自己父汗身邊的紅人,素以足智多謀著稱,不妨聽聽他的建議。 范文寀說道:“奴才恭喜貝勒爺了,朝鮮有城池,田地,包衣,貝勒爺去到朝鮮后定然是衣食無憂。” 阿濟格說道:“本貝勒尚未答應代善的條件,范先生這話言之尚早吧?” 范文寀則說道:“當初若非奴才提議先給大汗發喪,恐怕貝勒也已經要答應去朝鮮了吧?” 阿濟格見到已經被范文寀看出心事,便直接說道:“如今明軍大軍壓境,我在建州雖然能得兩旗實權,但終究不長久;倒不如去朝鮮做一個鑲藍旗主。” 聽到這話后范文寀搖了搖頭,笑著說道:“無論去不去朝鮮,鑲黃旗都應該都不屬于貝勒爺了。” “據奴才所知,遏必隆同鰲拜等鑲黃旗青年將領已經投效代善了,而此刻何和禮正在說服安費揚古,他們‘五大臣’肯定是共同進退的,又何須你這固山額真同意。” “奴才只是擔心如今貝勒爺尚在赫圖阿拉,代善就開始公開挖您的墻角;若是貝勒爺真到了朝鮮,到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您還如何掌控自己手中的鑲藍旗?” 范文寀的話,猶如一個晴天霹靂,打破了阿濟格的一切美好幻想。 原本鑲黃旗就大多是費英東同額亦都的族人,也只有新劃入鑲黃旗的那些牛錄尚在赫圖阿拉。 如今代善有了鰲拜同遏必隆的支持,恐怕這些老鑲黃旗的部眾不會站在自己這邊。 而安費揚古在鑲藍旗中聲望甚高,代善繞過自己同這些人直接接觸,這是要將自己架空啊的節奏。 畢竟他這個鑲藍旗的旗主并沒有做多久,對旗下的掌控力遠不如代善同皇太極。 自己也沒有拿的出手的軍功來鎮住下面這些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