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作為大宋民政部的“高級雇員”粱葉山的伙食可比那些奔往煙臺海邊的難民要強多了,晚飯時他甚至能分到一小杯血紅色的洋酒。 盡管降宋后干的依然是些于錢糧筆墨有關的伙計,但是看這架勢今后怕是再難行貪墨那檔子上不了臺面的破事怕了。 一來自己是滿清降人,根基不穩就急于謀私利那可是大忌;二來呢,眼下真是尋不到新朝梳理錢糧的章程有甚紕漏,若真想要上下其手怕是要串聯打點的大人就海得去了,分潤的人多就沒有行事的動力了。嗯,話說這大宋古早有之,不好稱做新朝了吧。 不過好在新東家許下的月俸甚為豐厚,把家人接來遼東的話養家糊口倒是不在話下的。 今時不同往日,昔日為吳老爺做師爺倒是可以只身跟隨東家赴任。現如今大宋與大清,呃,掌嘴!按律要稱滿清,現如今雙方勢如水火,自己干的買賣在滿清朝廷眼里那可是誅九族的事,肯定得需靡費些銀兩好好打點一番,好讓家人北上遼東落戶。 粱葉山正端坐在小屋里,學著傍晚時看到嚴峰品紅酒的模樣砸吧嘴喝著德國神棍自釀的葡萄酒,就聽到屋子外邊傳來兵丁們的操練聲了。 嗯,這眼著看天就要黑了,怎么又操練起來了呢?這就難怪滿清的那些雙槍兵打不過大宋王師了,單說嚴大人治下的團練就論列陣的架勢都不輸滿清新練的所謂新軍了。 茶園的空地上嚴峰大聲喊著緊急集合,這些連遼東治安軍都比不上的民兵烏泱泱地就從大通鋪房子里涌出來。 雖然還混雜著諸如誰拿了我的鞋、誰踩了我的腳的罵娘聲,但是不到十分鐘這些剛剪了辮子的前土匪前農民就列好了隊了,由此可以看出眾人在前些日子的訓練中可沒少挨棍棒! 不大一會,粱葉山也被人叫了出去,雖然對于嚴大人夜晚練兵卻喊上師爺心覺奇怪但是他腳下卻不敢怠慢,正所謂慈不掌兵這位嚴大人打起板子來可是一點都不含糊的。 噫,這不是練兵吧,怎么我看到有人在給這些大頭兵分派子彈呢,這一把把往手里塞看樣子怎么都得有大幾十發吧? 粱葉山來到空地上的時候嚴峰已經給民兵們派發子彈了,當下他心里就馬上盤算起是不是該暫緩讓家人北上遼東了,若這大宋王師真拿下了山東,那也近海浙江不久也要光復了吧?再不濟先把家人接到山東那也好過去遼東苦寒之地苦熬啊,自己家中有老有小的那可都是些沒出過遠門的南方人啊! “粱科員,讓人給民兵連分發三天的干糧!”嚴峰對粱葉山說道。 三天?這兒離濟南府也就一天兩天的腳程,現在要分發三天的干糧怕真的是要打濟南府了啊!聽到嚴峰的話后粱葉山自行腦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