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人常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趙之一看樣子是不想做君子的了,這貨估計得搞現(xiàn)場報的了。 那清軍將領在麻三的攙扶下,從滑竿上站了起來,只是一直不停的咳嗽,身上披了厚厚的衣物和披風,似乎是很畏風畏寒。這人臉黑無須,中等身材,估摸著也得有六十歲上下了。額頭上不停的滲著黃豆大顆的汗,看樣子是病得不輕。 “看樣子是發(fā)著燒呢,估計是急性肺炎了,這把年紀要是沒抗生素恐怕是兇多吉少啊。”袁婕在趙之一耳邊說到。 這清軍將領就是直隸正定鎮(zhèn)總兵徐邦道了,他看到趙之一半身露出在這輛鐵甲戰(zhàn)場的炮臺之上,沒有下來的意思。主動走上前去,向趙之一舉手作揖。 “老朽徐邦道,多謝義士多日前狙倭夷大隊于鞍子河畔,救金州城于危難。老朽代金州城老百姓謝過義士出手相救之恩。”徐邦道出城相迎,又先行向后輩作揖行禮,這姿態(tài)是夠低的了,但是人家也言明,這是代百姓來謝恩的,也算是不卑不亢了。 “老將軍嚴重了,恕趙某人軍務在身不便躬身相迎,望請恕罪。”趙之一也照葫蘆畫瓢地給徐邦道作揖。只是他站在炮塔上,高高在上的完全看不出那個作揖有什么敬意來。 嚯,這個趙頭領是真不給面子了,一個鎮(zhèn)總兵上前來作揖行禮,你連身子都不挪一下啊,再怎么樣,這一老人家向你行禮,你這樣總是不好吧?還有這口口聲聲的軍務在身,這是還打算咬著不放呢,看來連順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啊。麻三在一旁腹議。 徐邦道對趙之一的無禮倒是不甚在意,他如此低姿態(tài),一是感謝當日他在石門子和日軍苦戰(zhàn),穿越眾在復州大道上擊潰日軍的幾千人馬,確有仗義出手相救之恩。二來受了連順請托,為保住那哨官的性命,聽說這哨官是他親家的什么親戚。 只是看這位趙頭領目下軟硬不吃的態(tài)度,連順這親戚的狗命怕是保不住了。徐邦道倒不是可惜這種狗才的性命,這種強搶民女之輩,要是在他的拱衛(wèi)軍里,早就被他劈了。只是這趙頭領一意要這狗才性命,得罪了這滿人金州副都統(tǒng),怕是以后要被朝廷惦記上了。 徐邦道敬的是趙之一讓麻三帶回的話,同為炎黃子孫,定不會坐視倭寇占我華夏土地,殺我華夏子民。他說到做到,真的敢和日軍野戰(zhàn),還大獲全勝。不過今天看到他們那門安在鐵甲車上細長大炮,把金州城那厚實的城墻如搗豆腐般的拆了。他們擊敗這日軍也不足為奇。 時值華夏多事之秋,倭夷已經(jīng)占了大片領土,難得有一群深曉民族大義敢戰(zhàn)能戰(zhàn)之士,徐邦道怕這清廷這滿人容不下他們啊。 只是,這些事,又豈是他徐邦道能插手的呢,就算是中堂大人也要忌諱莫深的吧。 “今日,有宵小對出游的貴眷屬圖謀不軌,幸得巡城之兵勇及時拏獲,貴眷屬只是受驚,并無大礙。老朽在此賠不是了,另奉上紋銀六百百兩,權(quán)當給貴眷屬壓驚。”徐邦道還是想努力一把,保下那哨官一命。 “老將軍,您可是想仔細了,我這門炮的一發(fā)炮彈,所要的銀錢,怕是這六百兩紋銀的好幾倍了,你看我們來是為了這錢的嗎?”趙之一沒扯謊,這坦克炮彈殼不便宜,關鍵是這會你有錢也沒地方買去。 “這樣吧,等我問完話,我們再做定奪吧。”趙之一所說的定奪可不是饒不饒這哨官狗命的事,而是要多少人賠命的事。 徐邦道沒聽出他的意思來,但是麻三不同,安言信那種狠人的主子可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估計是問完話,再決定要多少人腦袋了。 趙之一給袁婕使了個眼色,讓她去完成剛才他交代的任務。本來和趙之一一起站在坦克上的袁婕,跳下坦克走往已經(jīng)被抬到坦克后邊的MissFox那里,和她說起了悄悄話。 問完話,袁婕向趙之一舉起了手掌。趙之一這才松了口氣,他在坦克上面看到MissFox一直抽泣不止,以為真是被禍害了呢。 “老將軍,我也敬你是條敢和倭寇野戰(zhàn)的好漢,你的面子我是要給的,你把主事的給交出來,這事就算揭過去了。”趙之一也不怕他隨便拿個人糊弄,這北美野馬飛機上的高清攝像系統(tǒng)里可以慢慢找截圖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