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李駢-《三國縱橫之涼州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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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燮死了!
這個和前漢的飛將軍李廣一樣屢立戰功卻終難封侯的悲情將軍堅決拒絕了涼州聯軍的勸降,在冀城的城門外流盡了身上最后一滴熱血。
而就在十幾天后,風塵仆仆的閻行等人也踏上了這一片被傅燮的鮮血染紅的土地。
聯軍的成員漢、胡混雜,而負責軍務的軍吏顯然對這些漢、胡事務游刃有余,沒過多久就將各部兵馬駐扎的營地按照部落、家族來源安排好并分配下來,而閻行這些金城各家的人馬被統一安排到南邊城郊的營地里。
部曲入駐的事情閻行大手一揮直接交給了閻順、馬藺等人負責,他帶了幾名親信騎從,打馬巡視了一圈營地,記住了附近山勢、河流位置、走向和鄰近的幾處小山丘之后,又拍馬往冀城跑去。
冀城的歷史悠久,在太史公司馬遷的《史記·秦本紀》中已有記載,“(秦武公)十年,伐邽、冀戎,初縣之。”
早在春秋時期,獨處西鄙的秦國就征服了此處的戎狄,并開始設立縣制來治理這一片新征服的土地。前漢的時候這里屬天水郡,到了本朝永平年間將天水郡改名為漢陽郡,治所就設在冀城。
中平元年北宮伯玉、李文侯叛亂剛起的時候,邊章、韓遂等人也曾經帶領兵馬前來攻打,所幸當時的漢陽長史蓋勛守備有方,邊、韓等人只能望城興嘆,悻悻離去,轉而去攻打金城、隴西各地。
而這一次的攻守雙方實力懸殊,在奪城的過程中除了城門口一處外,其他地方并沒有發生激烈的爭斗,所以冀城這座城池幸運地逃過了被兵災波及的災難。
走馬到了冀城的西門,望著高大巍峨的城樓和林立排列的城垛,閻行別有興致地停下了馬匹。城外的密集草地被踩平了一大片,有些草地被馬蹄刨開裸露著地面,留下了人馬踐踏后的痕跡,城墻、城門上也殘留著兵器砍剁、箭矢撞擊后留下的痕跡,這一切無不展示著就在不久前這個地方剛剛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斗。
城頭、城門口都有持矛荷戟的聯軍士兵在看守,看到停下來觀望的閻行一行就紛紛警惕起來,觀察了一會之后發現沒有什么不妥才轉移了視線。閻行掏出羊皮地圖攤開對照了一下,又拿出毛筆照著原先的描繪加上了經自己實地考察之后準備勘誤的標記,并小心翼翼地圈出了幾處重點位置后才鄭重其事地把羊皮地圖重新收起,將眼光投向城門口。
戰后的冀城內外顯得格外冷清和蕭條,往日里人馬絡繹、商旅往來的熱鬧景象消失了,只剩下土黃色的城墻和拒城而守的聯軍士兵。閻行駐馬環顧四野,官道上尋常黔首和商旅罕見蹤跡,只有間或一隊斥候騎兵呼嘯而過,遠近的聯軍營盤上插著的各式漢、羌、氐、胡的旗幟迎風而立,宣示著勝利者對這一片土地的征服。
看到四下里無人,閻行也索性信馬由韁,手上放開了韁繩讓馬兒自己邁開馬蹄沿著城墻一邊走著,想起臨走前自己的小妹一反尋常變得羞滴滴地,私下底將一個皺巴巴的香囊塞到自己手里,然后像一只兔子一樣撒開雙腿跑開了,邊走還邊回頭偷看閻行的表情,嘴里嚷嚷著“大兄記得要早點回來······”
想到這里,閻行一貫波瀾不驚的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他將自己小妹送的裝著香草的香囊拿在手上細細端詳,看著香囊上繡著的歪歪曲曲,似雞非雞,似鷹非鷹的圖案,閻行就仿佛在看著自家小妹張著那雙水靈的大眼睛,嘟著小嘴,臉上泛起紅暈,坐在往日打鬧嬉戲的院子里一針一線笨拙地繡著圖案和花紋,內心深處就像注入了一汪溫暖清澈的泉水,讓閻行在異地他鄉的冀城感到了一絲絲溫馨。
可惜這短暫的溫馨回憶很快就被一陣馬蹄聲打斷,等閻行勒馬往回望時,趙鴻正和一名戎裝打扮、攜弓帶箭的青年男子并韁騎行往這里而來,身后還跟著幾騎扈從。
“兄長當真讓我們好找,聽你家部曲說你到城西這邊來了,我等跟著追了過來,總算把你找到了!”
趙鴻騎著馬,微微氣喘,到了近前停住馬匹,興致勃勃地指著身邊那位戎裝青年,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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