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鸞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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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鸞一臉無辜,“太子不也說了,那是你父皇,若說最有可能把陛下藏起來的怕是你吧。畢竟,現在這個情形,誰拿到國璽,誰就是新皇。”她現在也無須再和兩人虛以委蛇了,若是能借此讓他們內斗,就更好了。
“紫羅都交代了,說今日父皇召你單獨審問,結果后面人就找不到了,你敢說這和你沒有關系!”慕容煜撕開那張假面,露出陰狠的獠牙。
楚鸞也不慌,慢慢踱步到常先生另一側,挑了個離常先生較近的地方故意大聲道,“太子殿下怎地這樣急,真不知道你是急著找國璽還是急著找你父皇啊?如果是后者,我勸太子還是別費勁了,你本來就不是陛下的血脈,又何必廢這份心呢。”
慕容煜被激得也加大了音量,“楚鸞,你少撇清自己!如果不是你把父皇送走,楚旭怎么會帶著他的麒麟軍和衛離的鐵獅騎突然掉轉方向,闖出城去。你敢說你沒做手腳!”
終于受不了的常先生按了按太陽穴,沉聲道,“你們都給我住口!”
一口一個父皇、陛下,真當他是死的嗎?還說那么大聲,生怕他聽不見?!
常先生沒說信誰,也沒有再問楚鸞具體經過。他站起身來,凝視著她,良久,嘆了口氣,“阿鸞,你不要忘了當初你身陷囹囫,是誰接納你。”
這話聽上去倒有幾分威脅的意思。
“義父恩情,楚鸞沒齒難忘。”她面上感恩,心底冷笑。
“慕容初堯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但這件事畢竟你有很大嫌疑,作為補償,就由你幫我說服朝臣,擁我為新皇。”
楚鸞強撐出來的笑徹底凝固在臉上。
但常先生還沒完,繼續說道,“如果有人反抗,你也不必為難,殺一儆百這個道理不用我教你吧。”
“讓我想想,不如就從阮家開始吧。”常先生頗為玩味地看著她,“你可千萬別心軟。”
楚鸞怎么也沒想到常先生竟如此陰毒,讓她親自對自己母家出手,陷入不忠不孝的地步。可若不這樣做,之前所謀劃的一切都將付諸東流。
“好,楚鸞一切聽從義父安排。”
常先生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樣我們彼此都能毫無顧忌。”
常先生揮了揮手,門口的內侍便端著托盤走了上來,盤中放著一只玉壺。
至于這玉壺里裝的是什么,他們幾人心知肚明。
完成任務,大家都相安無事;如果沒有,這壺毒酒,就是楚鸞的歸宿。
楚鸞帶著人趕到阮家已是傍晚。今日天氣還算晴朗,圓月早早攀上天空,只待夜幕徹底來臨。
最先出來相迎的是昌毅伯,他穿著朝服站在門口,見了來人也不為所動,靜靜捋著下頜的山羊胡。
楚鸞騎著赤色馬駒,遲遲沒有下馬的意思。倒是下面的暗衛,人人都將手放在刀柄上,隨時準備動手。
今日注定不能太平。
魏長林怕拖得太久,手下的兄弟會心生怨言,也上前勸楚鸞快些抉擇,“常先生已經懷疑你了,今天你保不住他們的。”他也知道,楚鸞再是冷漠,也不會對自己的親人動手,體貼道,“一會兒你可以站在一旁,當作什么都不知道,我會幫你解決。”
這些年,不管魏長林說什么,楚鸞從未搭理過他。此刻,她斜睨了他一眼,當著眾人的面毫不留情拒絕了他的提議,“退下!”
雙方僵持著,就連昌毅伯也等不下去了,主動問話:“楚鸞,見了舅舅,為何不下馬拜見,這就是你做小輩的規矩嗎?”
“楚鸞,你今日來是干什么?勸我歸降于那個奸賊嗎!枉你也是阮家和楚家的后代,竟做出這種不忠不義之事,認賊作父,這些年的綱常倫理都吃到狗肚子里了嗎!”
昌毅伯激憤不已,一個人在那里列數著楚鸞的罪狀,心里將她釘在叛國通敵的恥辱柱上。見楚鸞非但不怨不怒,甚至全程不理自己,更是惱怒,一時腦熱,忍不住大罵,“你也配站在阮家門前!”
即便被如此指責,楚鸞臉上依舊看不出半分怒氣,“舅舅說的是,楚鸞自知罪孽深重,不配站在阮家門前,這不,今日特意騎馬前來的嘛。”說著,還牽著韁繩特地在他面前轉了一圈。
昌毅伯被氣的不輕,對著楚鸞指點半天,愣是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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