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爭吵-《鸞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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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鸞面上雖沒有說,心里還是明白的,魏長林是她舉薦給慕容瑾的,他不可能不知道魏長林的底細,過了這么久才提出來,怕是自己真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所以慕容瑾才想給她個教訓吧。
事實上,慕容瑾也的確是這樣想的,早在第三日,衛(wèi)離提出可能是有人對楚鸞不利時,他就想到常先生了,不過之前他撞見衛(wèi)離和楚鸞的事情實在讓他氣惱,這才想小小懲戒一二。
這便是伴君如伴虎了。楚鸞冷冷想著,慕容瑾注定是做皇帝的人,怎么可能一如當年的寬厚天真。但是她也沒有怪他,畢竟她已經(jīng)不再對旁人抱任何期待了。
“好了,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先喝藥吧。”見楚鸞許久沒有答話,玉奴以為她還在想被劫持的事情,怕她鉆了牛角尖,連忙岔開話題。
殊不知她這樣的做法更是撞在刀口上。
一看見湯藥和玉奴急切的神情,楚鸞不自覺聯(lián)想起她體內(nèi)的蠱毒。這么多年,湯藥從未斷絕,可笑的是,她連自己喝的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意識到再多想恐怕會失態(tài),叫人看出破綻來。楚鸞下意識別過臉去,悶聲道,“你先放著吧,我一會再喝。”
玉奴耐心告罄,語氣難免急了些,“你看看你,都虛弱成什么樣了,還不肯喝藥,當真是想死不成?”
不知被哪句話刺激了,楚鸞也不再忍耐,當真和她爭執(zhí)起來,“我早就該死了不是嗎?”她的嗓子還有些沙啞,沒說一句話都如同鋸子割據(jù)一般疼痛,但即便如此,她依舊咄咄逼人,不肯叫自己輸了氣勢。
可是姐妹之間又何必講個輸贏。
玉奴也沒想到楚鸞會這樣和自己說話,半是驚疑,半是氣憤,將熬了許久的湯藥小心擱置在屋內(nèi)的桌上,這才又走回床頭和楚鸞理論,“你到底是怎么了?自從那日秀娘去了國公府之后,你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與我們親近不說,今日竟說出這種氣話。”玉奴氣的半晌說不出話來,“你究竟是怎么了?”說完,又覺得委屈,竟要落下淚來。
不過這次楚鸞好像鐵了心一般,非要說出那些傷人的話她才痛快,“你既然非要問我,那我也不再隱瞞。”楚鸞坐直了身子,正了神色,接下來的話用盡了她的勇氣,她嘴唇微微抖動,眼中盡是怨懟,“你還記得魏……”
她突然說不下去了,她不忍心,不忍心拿著那些陳年舊事去質(zhì)問玉奴。可是她又放不下,最后只能僵持著,自我掙扎。
但是,有時候傷人根本不需要任何言語。
作為最了解楚鸞的師姐,玉奴焉會不知她要說什么,自己也早就懷疑楚鸞已經(jīng)知道了些什么,她遲早會知道的。只是沒想到,這一天真正到來時,彼此會是如此尷尬的局面。
和楚鸞的隱忍不同,玉奴喜歡先發(fā)制人,“怎么不說了?你不就是想知道魏巍是怎么死的嗎?”
楚鸞:……
玉奴自嘲一聲,果然如此。
“沒錯,當初我是要親手了結(jié)他的。”
聽到對方親口承認,比從旁人口中聽來更覺震撼。
“即便沒有老師的指令,我也會殺了他。”玉奴語氣如此輕松,仿佛魏巍的死于她而言就如同見日升月落一般無所謂。
即便早已知曉答案,楚鸞還是想問一句為什么。”
“媚主是侍衛(wèi)的大忌,更何況,你不是一般的閨閣女子。你身負神鳥命格,注定是要登上后位之人,若不殺他,將……”
“夠了!”楚鸞再也聽不下去了,她為玉奴視人命如草芥的做法而哀痛,更驚嘆于自己從未真正了解過對方。“是我先動的心,做錯事的人是我,是我逼著他喜歡我的,你們應該殺的人是我!你為什么不殺我?!”她聲嘶力竭地咆哮著,終于拋下了那早已根深蒂固的禮教和儀態(tài)。
面對楚鸞的質(zhì)問,玉奴也不再隱瞞,將滿藏心底多年的苦楚盡數(shù)發(fā)泄,“別鬧了!你明明知道,老師最寵你,他不可能殺你的,你為什么還要在我面前故意炫耀!”
炫耀?
楚鸞早就知道玉奴對玄均的情意,沒想到這么多年已經(jīng)成了對方心里的執(zhí)念。
“原來……你一直將這一切當做炫耀。可笑至極!你們將我當做復仇的棋子,將我當做你們往上爬的刀!卻口口聲聲假仁假義說是對我好,虛偽至極!”
“我一直將你當做畢生知己,我待你比任何人都要好,而你呢,你是怎么對我的?你欺我,瞞我,恨我,背叛我。這么多年,是我眼盲,錯看了你。”楚鸞已經(jīng)被激紅了眼,再也顧不上眼前這人是她最親近的師姐,只想著怎么讓對方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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