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辯護-《鸞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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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醫(yī)館,楚鸞沒有回郡主府,也沒去國師府找玄均和玉奴當(dāng)面對質(zhì),而是只身前往廢棄的杜宅。
一路上,她都在回想那日夜晚,閃電劃過,照亮堂屋看見的那尊雕像手中捧著的奇花。杜家……司徒……玄均……到底是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她急于知道那個真相,卻又滿心忐忑。
途中,她想了許多種可能,給她種下蠱毒的人并不是玄均,他只是恰好發(fā)現(xiàn),所以想利用罷了;或者殺害阮清的人并不是杜家的,而是真如常先生所言,另有其人……
在這諸多的猜測中,沒有一條是玄均殺害了阮清,然后給她種下蠱毒。
不是因為她的逃避,而是她知道,如果玄均要對她出手,是不會為了她以身試藥的。
帶著猜測和疑惑,她緊趕慢趕趕到了杜宅門前,看著破敗的半扇門,她突然膽怯。站在門外猶豫半刻,還是費力抬起一條腿跨了進去。
上次沒有看清楚,如今正值白日,府內(nèi)的景致一目了然。雜草叢生,房門大多腐朽,加之陽光照射,空氣中彌漫著腐爛的惡臭味。站在此處,仿佛自己身上也全是這樣的味道。
多日未進食,加上打翻了齊韓的藥,楚鸞臉色盡顯蒼白,此刻也支撐不了多久,她直接走進了堂屋,堂屋內(nèi)的東西大多都已經(jīng)破敗,只剩下主桌上還擺放著一尊雕像,雕像上布滿泥塵,楚鸞此時顧不得臟污,直接將其抱下來,結(jié)果驚動了底下的小蟲,四處逃散。楚鸞脫下自己的外袍,細細擦拭著。黑色的污泥擦掉,大致可以看出她原本是白色的。只是經(jīng)歷時間的打磨,如今已經(jīng)有些泛黃和臟污。而她手中那株花,已經(jīng)失去其本來的顏色,但從其外觀看來,不難辨認出這就是九剎花。
楚鸞倒吸一口冷氣,她慢慢觀察其這尊雕像,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來回翻遍,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就在她以為所有線索就此斷掉之時,只見雕像內(nèi)里一處掉了一塊泥,露出來的那部分似乎有雕刻的痕跡,楚鸞將手伸進去擦拭,摳弄,好一番功夫,這才瞧清了那兩個字——清兒。
“清兒?阮清!”
阮清,清兒……
懷中的雕像突然變得燙手起來,楚鸞再也抱不住了,她急忙丟開,自己就這么坐在地上往后退了一些,弄臟了那套襦裙。
“阮清……玄均?”似乎感知到什么,楚鸞逃也似的起身想要離開,一只腳剛跨出堂屋的門檻就停住了。
原是一把鋼刀正架在她的脖子上。
“別動。”對方聲音渾厚,猶如風(fēng)中沙礫一般。
只兩個字,楚鸞就想起來對方的身份。
“李虞。”
真實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李虞見身份白露,有些慌張,左右張望過后,將臉上的黑布又往上扯了扯。
“郡主,別來無恙。”常先生帶著鬼面具從旁邊走出來,站在李虞身后,一雙深邃的眼睛死死盯著楚鸞,就像禿鷹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楚鸞強撐著精神,挺直了身子,抬首與他對視,臉上帶著輕蔑和驕傲的笑容,“常先生,好久不見。”
陽光撒下,映在楚鸞的臉上,顯得她的笑更加刺眼。
“我不喜歡別人盯著我看的。”常先生微微矮下身子輕聲說了一句,隨后起身轉(zhuǎn)過身去。
李虞左手的鋼刀完全壓在楚鸞肩上,讓她不得不伏低一些,隨后,右手一記拳直擊她的腹部,迫使她彎下了腰。
楚鸞痛苦地皺著眉。
常先生感覺差不多了,這才轉(zhuǎn)過身來,對她說:“郡主,我們之間的賬也該算一算了。”
天色將至傍晚,雛菊仍不見楚鸞回來,焦急萬分。偏生知夏又去忙魏長林的事情去了,如今府上所有事情就只有靠她做主。
不能再等下去了,雛菊派人去國師府和齊韓那里打聽,自己則去找衛(wèi)離幫忙,走前,還不忘囑咐青蒲在府里等消息,若是楚鸞回來了就及時派人通知她。
永寧王府外,雛菊不停拍打朱門,冒著大不敬的風(fēng)險,喊道,“民女有要事求見王爺,還請王爺開門!”
大概喊了幾聲,就有人將門打開一條縫,問道,“來者何人,敢擾王爺清靜,不想活了嗎?”
雛菊見勢,跪拜賠禮,生怕對方關(guān)上門或是將她攆走,急忙說道,“這位大哥,我找王爺有要事相商,我家姑娘不見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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