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心意-《鸞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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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鸞身上的病終于快要痊愈,這日齊韓替她復診,發現沒有什么大礙之后瞧見楚鸞的臉色,還是開了一張補身體的方。
“不是都好了嗎,怎么還得喝藥?”楚鸞怕苦,偏生齊韓的藥方里不知加了什么,比玄均的藥還苦上三分。
齊韓幸災樂禍地說:“多喝點,對身體好,也長長記性。”
楚鸞看著他那副嘴臉,一度懷疑這人就是故意的,正思忖著把他的診金減半。無意瞥見桌上的那本破爛的醫書,又想起那九剎花來,問:“你熟知醫理,可知道一種毒草,名為九剎?”
齊韓怔住,隨后大驚,頂著一張帶有燒傷的臉表情猙獰,“九剎!我曾在醫書上見過,花生九瓣,葉狀,帶鋸齒,花經呈紅色,藏劇毒,花瓣呈白色,經脈相連,中毒即死。”
前面的都與玉奴說的別無二致,但是聽見“中毒即死”后,楚鸞發現問題,“可是我聽說中了九剎花的毒要在三日后才會發作,怎么會中毒即死?”
“你聽誰說的?”齊韓更加激動了,要知道他也只是在醫書里見過九剎花的描述,卻從未見過九剎花的真容,更別提它具體的毒性了。“九剎花當真是三日之后才會致死?癥狀表現為何?可有人嘗試?”
楚鸞不想給玄均招惹麻煩,便沒有明說,“昨日喝茶時聽說的。”
齊韓表示不信,他的醫書記載是不會有錯的,“那也不能偏聽偏信,畢竟從沒有人見過真正的九剎花。”
楚鸞卻十分肯定,“可是真的有人能培育出九剎花。”
齊韓此時也顧不得什么尊卑禮節,如同一個醫癡追著楚鸞問究竟是誰有這么大本事,還能將它培育出來?能不能幫他弄到一株?
楚鸞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起一樁怪事,“這九剎花毒性極強是沒錯,但你可知它是否有迷人心智的效果?”
齊韓聽后抓耳撓腮,努力回想以前看過的藥典里的內容,不曾記得九剎花有這個效果。“書中云:九剎花,顏色艷麗,本身無味、無花粉,蜂蝶不肯靠近半分,怎么會有迷人心智的效果呢?”
楚鸞更覺得奇怪,之前見了那株九剎花分明叫她被攝了魂魄一般,若是沒有迷人心智的效果,那又是為什么。
“不過之前聽你說的那些,想來醫書也不可盡信,若是你能找來一株九剎花,我便能替你解惑了。”
齊韓站著說話不腰疼,那九剎花只有玄均才能培育,他將此花視如珍寶,如今那后院只剩下這一株,自己若真的偷來,待玄均出關必定大發雷霆。
“罷了,你先回去吧,過些日子我再派人去其他地方找找。”
——
入夜,楚鸞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半是熱的,一半是思緒過多,她記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九剎花才對,卻怎么也想不起來。還有那花似乎真的和自己有某種聯系,否則為何旁人見了它沒事,偏生自己就被迷住了。
正當她決定不再細想時,隔壁珞音的房間傳來一陣哭聲。楚鸞就知道,今夜怕是又睡不了了。
她連外衣都沒來得及披,趿著鞋去隔壁查看情況。
隔壁燈光乍泄,在這夜間格外晃人,推門而入,便是雛菊瞇著眼把孩子抱在懷中哄。見了楚鸞,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強撐著精神行禮。
楚鸞從她手上接過珞音,邊吩咐她下去休息。
雛菊知道此時自己若是走了,那楚鸞就得留下來照顧珞音,那她怎么肯,“姑娘,你近來身體也不好,白日已經很勞神了,晚上就該好好休息,還是我來照顧珞音小姐吧。”
楚鸞卻沒有聽她的,“無妨,左右我也睡不著。這樣吧,你今夜就繼續在這睡,我把珞音抱回我屋,如果半夜出什么事也好叫你。”
雛菊這才答應。
楚鸞和珞音躺在一張床上,看著旁邊這個小生命不睡覺,睜著一雙大眼睛盯著自己,楚鸞的內心竟也開始明明柔軟下來。她拉著對方的小手,腦門一熱,竟開始教她說話,“叫阿娘,叫一聲阿娘讓我聽聽高興高興,好不好?”
說完這話,楚鸞自己也覺得糊涂,別說她才一歲不到,就算是叫阿娘,那也不可能是在叫她。此時她又想起嫣然托孤的那番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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