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阿爾赤-《鸞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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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夜,齊韓便在杜家舊宅等候消息。終于在兩個時辰后,等到了一群人抬著一個箱子進(jìn)來。
齊韓的臉因?yàn)檫^度興奮而扭曲,他臉上的傷疤尤為猙獰。快步上前,迫不及待打開箱子后,撲鼻而來的血腥味和那場面逼得齊韓當(dāng)場吐了出來。
吐的夠了,齊韓又正了神色。他進(jìn)屋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菜刀,看著箱子里不承人樣的齊銘,低聲笑了起來,“齊銘,你也有今天……”
齊銘此刻已經(jīng)痛到麻木,他隱約聽到熟悉的聲音而睜眼,以為是終于有人來救他了,然而在睜眼后,卻又因?yàn)檫^度恐懼而死死閉著。
“齊銘,你這個殺兄奪嫂的畜牲。你為了你的榮華富貴,將我害成這個樣子。如果不是我命大,就被你當(dāng)年放的那場火燒死了。現(xiàn)在你看著我還活的好好的,你有什么想說的嗎?我的好弟弟。”
齊銘張大了嘴,卻什么也說不出,只能帶著乞求、憎惡、惱恨的眼神看著眼前人。
“我們可是親兄弟啊。你為什么要害我?你為什么要害我!”齊韓說不清楚現(xiàn)在具體是什么樣的心情,看著他如今的慘狀,竟然生出一絲憐憫來,他將菜刀放下,“你這輩子做的孽太多,怕是也不能去見爹娘了,日后我會在下面跟他們提起你的。”說完,就拿出一顆藥丸逼著齊銘吃下。
齊銘不肯從,想用牙齒咬他的手,卻被那幾個侍衛(wèi)按住頭,強(qiáng)行掰開嘴,齊韓將藥丸送進(jìn)去。
齊銘的掙扎更甚,眼中全是怨毒之色。慢慢的,他的掙扎漸漸停止。
齊韓將他的雙目闔上。
去吧,去吧。
他到底還是沒有讓他太痛苦。那是他唯一的弟弟,唯一的親人。
“兄長,將來我長大了一定會保護(hù)你的。你行醫(yī),我做官。我們一定會按照爹娘的遺愿好好生活,互相扶持。”
“好。”
“兄長,不要怪我,我只是想要的多一點(diǎn),你會讓給我的吧?”
“你問我為什么?明明我比你更有才能,憑什么大學(xué)士看中的是你而不是我,你為什么要出現(xiàn),為什么要斷了我的仕途?我憑什么要活在你的陰影之下!”
往事歷歷在目,卻又如走馬觀花。
“罷了。阿雅,我替你報(bào)仇了。”
——
齊銘的尸體是在第三日才被發(fā)現(xiàn)的。據(jù)說是有一個商販為了避雨,不得已去杜宅里,一進(jìn)去就發(fā)現(xiàn)一口箱子,而齊銘……
齊夫人看見齊銘的樣子后,手里的佛珠都差點(diǎn)嚇掉了,一個勁念著“阿彌陀佛”。
齊銘死后,齊家無人出來掌控大局。之前齊銘身邊的貼身小廝被慕容修扶上位,還成功將齊銘的夫人一起收入囊中。
皇上也派人查過此事,大理寺將擁翠閣一干人等都審了個遍,還將那些嫖客都審問了,但就是沒有人知道怎么回事。
陪齊銘出去的家丁也都說自己什么都不記得了,沒有辦法,為了結(jié)案,大理寺將罪名推給了家丁。但也有人說是齊銘作惡太多,遭了天譴。這樣一來,就又牽扯到當(dāng)年齊家兩兄弟內(nèi)斗的舊事。
齊銘一死,慕容修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倒不是因?yàn)辇R銘多重要,不過是因?yàn)辇R銘是他最得力的狗,殺了齊銘,就相當(dāng)于是對他發(fā)起公然挑釁。
“一定是楚鸞那個死丫頭。真是好大的膽子,我沒去找她,她倒是先一步出手……再過不久就是朝貢,到時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
春闈很快就過去了。楚鸞近來會去找慕容瑾談事喝茶,閑暇時也會去教秦鳶繡枕頭啊香包什么的。
秦鳶好久沒和楚鸞一起聊天了,趁此機(jī)會,她恨不能將這輩子的話都說出來。
“你真的會嫁給葉承嗎?”楚鸞停下手里的刺繡,認(rèn)真問起秦鳶來。
秦鳶羞了個紅臉,但還是大大方方承認(rèn)了,“當(dāng)然,我和他都說好了,他也愿意娶我。我們注定要白頭到老的。”
楚鸞想起了那夜在門外蟄伏時無意中聽見的齊銘和顧雨的對話,但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告訴秦鳶。她聽得并不是很確切,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不敢妄言,但作為朋友,她還是要提醒幾句,“葉承此人,心性極高,你嫁給他,日后免不了爭吵,況且,他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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