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喝酒吧。”厲元朗無奈的端起酒杯。 “哼!”季天侯仰脖自顧干掉一杯酒,忿忿不平道:“馬勝然那個老混蛋,媽的,一定是他給我下套,讓我往里面鉆。肖展望是馬勝然的人,當初他給我介紹那個商人,準是沒安好心,也怪我沒多想,以為就此提升水明鄉(xiāng)經(jīng)濟,給老百姓提供就業(yè)機會,是兩全其美的大好事。” “天侯,我早就叮囑過你,水明鄉(xiāng)形勢復雜,馬勝然在那里干了二十幾年的鄉(xiāng)領(lǐng)導,根深蒂固,黨羽眾多,一定要小心從事,可你……。”厲元朗擺了擺手,沒有再往下說。 “是,我是有責任,這點我承認,可他馬勝然就沒責任了嗎?作為黨委一把手,責任劃分上沒追究他一丁點過失,哪怕口頭警告都沒有,全算在我頭上,公平嗎?” 季天侯又倒了一杯酒,咕咚咚喝光,抹了一把嘴角,氣呼呼又說:“當時開黨委會,開采石場是全票通過的,好嘛,出了功勞人人有份,出了問題由我兜著,我、我是出氣筒還是欺負我是大傻子。” 季天侯的話令厲元朗無話可說也無話可勸,說實在的,這次對季天侯處理的確有失偏頗,韓家屯發(fā)生的洪水,固然有附近開采石頭造成水土流失,也是鄉(xiāng)里監(jiān)管不力亂用決策的惡果造成的。 只處理季天侯,沒有對鄉(xiāng)黨委書記馬勝然有一絲一毫的處分,不符合首問責任制的原則。不處分水明鄉(xiāng)黨委不處分黨委書記馬勝然,怎么都說不過去。 但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既然縣委已經(jīng)做出決定無法更改,只能服從,萬事從頭開始。 從季天侯的話里話外,厲元朗也聽出來,他對金勝頗有看法,怪罪金勝沒在常委會上替自己說好話。 金勝能當上縣長,他季天侯是出了力的,不能因為自己一時犯錯就徹底丟棄在下水道里,永世不得翻身,太令人寒心了。 政協(xié)辦主任,跟養(yǎng)老院的保育員差不多,這可是發(fā)配的明顯信號,也是仕途中止的前兆。 季天侯正當年富力強,這時候送去養(yǎng)老,不說別的,就是他老婆馮蕓知道后打電話埋怨怪罪他,老丈人在電話里恨鐵不成鋼的教訓他,季天侯都快被逼瘋了,差點就要得抑郁癥。 說了半天自己事,季天侯這才想起來,懊悔的直拍腦門,抱歉的問起厲元朗,他因為什么被貶。 厲元朗一聲苦笑,無奈搖頭:“你被發(fā)配到政協(xié)辦,最起碼還知道緣由,可我……直到現(xiàn)在都靠猜,沒一個人告訴我真正原因。” “猜?”季天侯愣愣的問:“你猜到了什么?” “我估計這事跟韓茵有關(guān)系。”這是厲元朗的真心話,種種跡象顯示,韓茵有最大嫌疑。 提起韓茵,季天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馬上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怪怪問道:“還真讓你猜對了,怎么樣,那事有眉目了嗎?” 反倒把厲元朗弄蒙了,季天侯這是要搞哪一出?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