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梁述川種的茶花已經開了。 南樓小筑依山傍水,夜里的氣溫很低。謝商站在室外,指尖的香煙燃著,他沒抽,全喂給了南樓的風。 白煙一縷,像舞女手腕上的紗,蜿蜒地與風纏綿,平白給夜色多添了幾分凄楚。 煙灰落地,蘇北禾說他:“你干什么?點了又不抽。” “她咳嗽還沒好。” 蘇北禾知道這個她是誰。 謝商把手里的煙滅了,他剛剛是想抽,但想到了溫長齡。她咳嗽還沒好全,他今晚不在家,不知道她記不記得吃藥。 “你的也滅了吧,我怕有味。” 謝商和蘇北禾雖然隔了一輩,但年紀相差得不多,說話沒那么多規矩。 蘇北禾把煙掐了:“你很怕她?” “嗯。” “出息。” 謝商今晚情緒不佳,慶功宴很熱鬧,但他興致缺缺,明顯心思不在這里。 電話響了。 謝商看了眼來電,目光一瞬就變了,就像月光突然照進去。 “長齡。”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 蘇北禾第一次聽謝商這么輕聲細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