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蔣家,沈非叫她小龍女。 上次帝宏醫院起火,她因為助聽器壞了,聽不到警報。 她睡覺都經常戴著助聽器,她學了手語、唇語。不知道多少人每次說到她,總是要加一個前綴:耳朵不好。 之前給外祖母抄經的時候,他根本沒有心懷敬意,因為怨恨神佛不長眼,奪走了溫長齡的耳朵,原來奪走她耳朵的人是他自己。 他身體幾乎麻木,定在那里,忘記了動。 風很大,溫長齡裹緊身上的外套,稍稍往左偏移,擋住風口,她說:“我以前學物理的,我物理很好,拿過很多獎。那一年我來帝都參加競賽,領隊老師帶我去關家,想把我介紹給關老教授。” 如果不是因為學物理,她不會遇到謝商,不會在阿拿出事的時候,還在國外的物理研究室做那該死的保密項目。 所以她后來放棄了物理。 “那次沒見到關老教授,我把你從泳池拉上來就走了,回去后開始發高燒,我一個人住酒店,沒有家人在身邊,錯過了醫治的時間。” 感染導致聽覺神經不可逆受損,她右耳全聾,左耳只有殘余聽力。剛開始配助聽器的時候,她不習慣,心理接受不了自己變成殘疾,有一段時間失聲了。后來才慢慢地重新說話,開始學習唇語和手語。 “你小叔說,你小時候遇到了貴人,貴人給你擋了災,后來身體就好了。假設真有擋災這種說法,” 對不起,謝商。 我想斷干凈。 她狠下心,說著一定會讓他痛的話:“我可能是給人擋了災,耳朵沒了,弟弟沒了,媽媽也沒了。” 謝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涼風吹進眼里,眼睛卻在發燙。 “有些話本來不想跟你說。”溫長齡聲音輕輕的,像散落的蒲公英,好像要隨風散去,“謝商,我不欠你,就算是我欺騙你、利用你,讓你報復你的父親,我也不欠你。你的命是我救的,我的耳朵是因為你聽不見的。” 謝商緩慢抬起手,有些顫抖,想去摸溫長齡的耳朵。 她轉開頭,避開了他的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