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朱求己笑得很是猖狂。 他站著笑,大笑;而他曾經(jīng)的救命恩人歷延嗣,則躺著笑,冷笑。 在這間看起來更像監(jiān)牢的密室里,早已擺上了行軍打仗用的沙盤。 朱求己一邊笑,一邊用手指著沙盤,對歷延嗣,也對他的那些個親信,開始稱孤道寡:“孤與歷兄聯(lián)手,在此地伏擊王從泰,收李天下親軍鐵騎為我所用。” “然后與石敬存合作,南北夾擊,以雷霆之勢掃滅郭文仲。” “孤已許石敬存,以拒馬河為界,共分天下!” “至于其他州,要么有孤的人,要么地遠(yuǎn)勢弱——待他們有所應(yīng)時,大局已定,再不足為慮……” “哼!”躺臥于地的歷延嗣終是哼出了聲。 那歷延嗣本就生得白面無須,再加上被重傷折磨多日,此刻面色慘白,他這一聲冷哼,更像是個白臉軟飯男,在做無病呻吟。 誰能想到,在月淵十三太保中,以天生神力著稱的二太保歷延嗣;在燕國軍中,每戰(zhàn)必為先登的猛男戰(zhàn)將;竟不是個肌肉男,而是小白臉。 但這個小白臉一聲虛弱無力的輕哼,落在燕國邊塞實力派、已顯露叛國野心的朱求己耳朵里,卻不啻驚雷,令他渾身一震。 他與歷延嗣相知多年,哪還不知,這是歷延嗣這莽夫爆發(fā)前的征兆。 是以,當(dāng)歷延嗣朝著朱求己吐出一口唾沫之時,朱求己才能僥幸提前閃過,未遭唾沫涂臉。 歷延嗣離那朱求己很近。 只不過,兩人之間,隔著個用千年寒鐵打造,看上去就很堅硬的鐵籠。 他很虛弱,所以躺著;他確實是在笑,不過是冷笑。 朱求己可以無視他的冷笑,但無法無視他的唾沫,他堆上笑容,十分親切:“歷兄為孤流過血——這從龍之臣的機會,是孤特意留給你的……” “哼!”歷延嗣又是一聲冷哼。 不過,這回沒有唾沫——他太疲累了,想要省點力氣。 盡管如此,朱求己還是做出了反應(yīng)。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