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衣秀士勃然怒,他這就要上前理論。 在他旁邊那一桌,本欲埋頭喝酒的武夫見勢不妙,忙暴起將他箍住。 武夫好言道:“周大家息怒!” “咱家都指揮使,正有一份功名與你,可速速與我同去……” 那武夫力大,白衣秀士被他拉得連連后退。 那武夫是想息事寧人。 但是,蕭東兮敲了桌子。 她提高音調:“去把周德升叫來!” 這下,全場視線,終盡集于蕭東兮一人。 那些認得蕭東兮的人,都直呼倒霉。 “都收到通知了,竟還有人去惹她?” 他們只恨自己心存僥幸,沒有早點離去。 那些不認得蕭東兮的人,也不是蠢貨。 他們怎會不知,這一進來就囂張得無人敢管的仙子,豈是善茬? 君不見,她身旁二人,雖只顧自靜坐,作壁上觀。 但一個不怒而威,殺伐之氣驚人。 另一個重瞳俊美,手執金紙折扇,非富即貴。 他們哪一個,是自己,與那白衣秀士能招惹的? 能在官營伶人館混,沒人會不把自己前途和家人命運不當回事。 臉可以不要——職務丟了,命沒了,那就什么都沒了。 至于這官營伶人館中的官人、探子;也包括新月樓在內或明或暗的高手。 他們全都在心里怒罵那白衣秀士——我們已經把能通知的,都通知到位了! 在此特殊時期。 咱們惹誰,也別去惹,那要掀桌的女魔頭啊…… 咱管她是不是廢人,囂不囂張呢——都不用咱擔責了!咱是嫌吃太飽,還是活太少? 萬一人家不是廢人呢…… 他們真沒想到,竟然漏出了這個只知吟詩唱詞,連雞都殺不動的白衣秀士! 那白衣秀士殺不動雞,自然也掙不脫武夫的控制。 但是他有嘴, 他高聲大呼:“張都頭!汝為國之棟梁。” “你豈能容她一女流——囂張跋扈至此?” “汝豈能拉偏架,助其氣焰……” 囂張跋扈? 那武夫張都頭恨不得想用驢糞,去把白衣秀士的嘴給堵死。 那女魔頭在大庭廣眾之下,要喚涿州郎將前來,就叫囂張跋扈? 你是沒見過——那女魔頭在軍陣前,扇咱都指揮使巴掌吧! 蕭東兮第二次掌摑歷存韜的時候,張都頭是在場的。 自家都指揮使平日如何,張都頭哪能不知? 莫說被人扇巴掌。 就是旁人說上幾句,咱都指揮使,那也是睚眥必報…… 不管是當場報,還是幾年后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