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半個時辰之后,剛跟賀平安寒暄過的那名錦衣衛總旗,出現在燈市口同福胡同,南鎮撫司。 “卑職當時聽賀大哥說了那么一耳朵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沒聽說北鎮撫司那邊最近要出案子呀?” 南鎮撫司同知公事房中,那錦衣衛總旗低聲對郭官僧說道。 “所以就悄悄的去高家客棧看了看。” 郭官僧正色傾聽,“你看到了什么?” “正兒八經的錦衣衛沒看著”那錦衣衛總旗繼續低聲道,“看到的,卻都是張二郎那廝手下的生瓜蛋子們”說著,他輕蔑的一笑,“哼,張二郎本就是半路出家,手下的人也都是歪瓜裂棗” “卑職前前后后看了三遍,他們愣是沒發覺!” “我問你,你看到了什么?”郭官僧的聲音很是冷峻。 “他們圍著高家客棧,在監視客棧甲子號雅間。而那甲子號里面,住的是一對外鄉來的年輕夫婦和仆人!”那錦衣衛總旗開口道。 郭官僧的眼神越發的冷峻,一言不發。 “卑職覺得很奇怪,第一這對外鄉夫婦有什么好監視的?直接拿人審問才是北鎮撫司的看家本事呀!” “第二,即便是監視,為何不用鎮撫司的精銳老手,而是用一群連錦衣衛身份都沒有的生手!” “第三,卑職覺得最為蹊蹺的” 郭官僧緩緩開口,“他何廣義為何不用手下的老兄弟,如韓五金百萬等人,而是偏偏用那半路出家的張二郎?” “大人說的是!”那錦衣衛總旗馬上道,“他何都堂這種種舉動,不是本末倒置了嗎?”說著,忽的壓低聲音,“或著,這其中本就隱藏著驚天的大事!他必須要瞞著其他人” “他當錦衣衛的都指揮使多少年了?”郭管僧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二十年多了!”那錦衣衛總旗道,“當今萬歲爺還在東宮的時候,他就當了都堂” “呵!”郭官僧一笑,又嘆口氣,“哎二十年他一個人堵了多少人的上進之路呀?” 那錦衣衛總旗頓了頓,“老兄弟們,確實有時候私底下對他甚是不滿” “他提拔了張二郎,其實也是不是那么相信你們了”郭官僧冷笑。 那錦衣衛總旗的眼底,惱怒之色一閃而過。 “在你們看來,他重用外人,也覺得不可理喻!” 郭官僧又道,“對內,對老兄弟,又不能一碗水端平” “自從賀平安的事后,大家都覺得都堂其實” 那錦衣衛總旗開口道,“有些太不近人情了!那么多年出生入死的老兄弟,說翻臉就翻臉況且賀平安又沒犯什么不可饒恕我們大家的心都冷了!” “而且最近這些年都堂愈發獨斷專行,甚至老兄弟們連句質疑的話都不能說” “他是絕對不允許有人,威脅到他的地位” 郭官僧開口打斷對方,“一個人在一個位置上太久會變質的!他也知道他堵了下面的人路,所以要提拔新人,打壓舊人再提拔再打壓” “這道理,卑職等也都明白!可是”那錦衣衛總旗苦笑道,“咱們是皇上的錦衣衛呀” 不等他說完,郭官僧話鋒一轉,“這件事你做的很對何都堂那邊是很不對勁!”說著,看向那總旗,“哎,你這樣如此心思通透,又有能力的人,卻在總旗的位置上蹉跎了十來年” “按理說,升官輪也輪到你了!” “卑職多謝同知大人栽培!”那錦衣衛千戶馬上激動的說道。 “不是我栽培你,是在我南鎮撫司這”郭官僧用手指點點桌子,“唯才是舉而且,我也不是何廣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