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半夜的時候,直接被一場夢魘給魘醒了。 她驚喘一聲,呼的從床上坐起。 睡在旁邊耳房的冬青和茯苓聽到聲音,連忙披著衣服下床跑過來。 茯苓點了盞燈,端到她近前,關心道:“小姐,你怎么了?” 冬青抬手摸了她一把,驚呼,“小姐,您怎么出了一額頭的汗?是哪里不舒服嗎?” 宋安寧搖了搖頭。 她的臉色有些發白,胸口還帶著些夢魘之后留下的悶堵感,揮揮手讓冬青和茯苓站開些,自己呼吸了口新鮮空氣,這才道:“我沒事,就是做了個夢?!? 茯苓一驚,“噩夢?” “嗯。” 冬青道:“別怕別怕,夢都是反的,您做噩夢肯定就是說明明天會發生好事。” 宋安寧笑了笑,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剛才她夢到了裴清宴。 很奇怪。 她明明沒有見過對方的真容,可就是能夢見他,夢里她仍舊看不清他的臉,卻能感覺到就是那個男人。 他被綁在一具刑架上,有人拿著刀子,一刀一刀的剜掉他身上所有的肉。 鮮血順著他的傷口流下來,在地上流成了長長的一條河,可他卻硬是咬牙挺著,至死都沒有吭一聲。 是條漢子! 宋安寧閉了閉眼。 茯苓擔憂道:“小姐夢到什么了?若是方便,可以和我們說說,說出來或許就不那么怕了?!? 宋安寧當然不可能和她們說。 說出來了,要怎么解釋呢? 她會夢到前世發生的事,夢到那位距離她們無比遙遠的繡衣司指揮使大人將來的死狀。 她自嘲的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么,無非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罷了,夢的時候挺清晰,醒來就模糊了,要我再復述,我還真復述不出來?!? 茯苓知道,做夢就是這樣,夢里面是清醒的,醒了反而記不清了只有那種或驚或懼的感覺尤在。 她替宋安寧順了順背,安撫道:“忘了就忘了吧,小姐別害怕,現在時辰還早呢,你再睡會兒?天亮了我們再叫您。” “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