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喜桃馬上想了起來:“對了夫人,他昨天說今天要去請大夫的……” 竟然真的去了…… 顧灼帶著大夫來到二人門外,正要敲門,喜桃先打開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盯著顧灼,顧灼心口一跳,不自在的斂下眸,對她道:“這是大夫。” “大夫好,辛苦您給我家夫人看看身上的傷。” 喜桃扶著老大夫進了屋,紀舒趔趄從床上下來,溫和的頷首。 顧灼這會兒才看清紀舒的長相,他心里對二人的來歷已經有了計較。 大夫替紀舒看了腳腕上的傷,說道:“好在沒有傷到骨頭,只是拉傷了筋,只要每日敷藥,好好休息便會恢復。短時間內最好不要隨便走動,以免再度拉傷。” 紀舒溫和頷首,“多謝大夫。” 她遞給大夫一個耳墜,“這個就算是給您出診的診金吧。” “使不得使不得!顧小子已經給了診金啦,再說老夫出診,還用不了這么多錢啊。” 顧灼站在屋外,遠遠說道:“辛苦您開一份藥方,我今天下午去鎮子上配。” “好好好,老夫給你寫。” 大夫跟著顧灼去了他屋里,喜桃拉著紀舒,輕聲詢問道:“夫人,咱們要不跟著他也去鎮子上,鎮子上有縣令,跟縣令聯系上以后,就能讓他聯系侯爺了。” 紀舒點點頭,“也好。” 她拿出一個小包袱,里面裹著的是她和喜桃身上留下的所有飾品,釵飾什么的已經全落河里了,剩下的除了耳墜就是腕鐲。 她把腕鐲交給喜桃,“等在鎮上落了腳,你去把這個當了。” 紀舒并未說當掉的錢用來干什么,但喜桃心知肚明,她接過腕鐲仔細的收了起來。 不多晌,顧灼送了老大夫出門。 喜桃等人離開后,才出門對顧灼道:“顧大哥,這兩日實在打擾你了,能否請您把我和夫人送到鎮子上,等我們到了鎮上,就不用再麻煩你了。” 顧灼看向她道:“你的夫人不是傷了腳不能動彈么?” 顧灼知道她誤會了什么,當即說道:“我不是雇牛車去鎮子上,我是自己走著去。我已經沒有錢雇牛車了,去鎮子上是要賣畫賺錢。” 他坦坦蕩蕩的說是去掙錢,沒有半點兩袖空空的窘迫。 喜桃一愣,顧灼又道:“牛車只有早上從鄰村走的那一趟,如果要坐也要明天早上。不然就你們等我明日回來,后日坐牛車再去鎮上。” 好是好,但是沒有傷藥,只怕紀舒的腳踝傷的更厲害。 喜桃咬了咬牙,說道:“不,我今天和你一起去。” 只要在鎮上聯系上縣令,明日就能讓縣令用馬車接夫人過去。 喜桃轉身走進屋,紀舒擰眉看著她道:“不行,要么就等后日,差兩天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喜桃雖然是下人,但跟著她從小到大也沒吃過什么苦,放在別人家里和大小姐沒有什么區別,讓她徒步走一天,還是跟個來歷不明的陌生男人,紀舒怎么能放得下心。 喜桃執拗的搖頭,“夫人的傷勢刻不容緩,奴婢一定會盡早回來的。” “喜桃!” “夫人不用說了。夫人,鍋里的飯菜還熱著,奴婢沒回來之前,您就先將就一下。” 紀舒到底受著傷,根本抓不住喜桃,氣得捶了一下桌子。 喜桃在身上系上包袱,跑到顧灼身旁。 “走吧!” 等紀舒追出門外的時候,院門已經合上,二人已經不見蹤影了。 顧灼為了照顧喜桃,刻意放慢了步子,但小丫頭雖然看著嬌弱,卻很堅毅,偶爾見他‘落后’,還會扭頭催促他兩句。 顧灼抿了抿薄唇,默不作聲的加快了步伐。 以二人現在的速度,宵禁城門關閉之前,差不多能趕到鎮子上。 烈日當空,曬得人感覺面皮都要熟了,時至晌午,顧灼和喜桃找了一片樹蔭休息。 顧灼把身上的背簍交給喜桃保管,說道:“我去附近看看有沒有人家,可以借點水回來。” “好。” 喜桃點了點頭,顧灼離開后,她臉上強撐的堅強才卸了下去,眼眶微微泛紅,喜桃趕緊抬手把眼淚揉了回去。 鄉下田間的路全都是石子,加上大熱天,田壟上簡直就是炭爐。 喜桃走這一路,不夸張的說,腳底已經疼的快沒知覺了。 她悄悄往腳下看了一眼,繡鞋底本就單薄,竟然已經隱隱看到血了。 喜桃四處看看,確定無人,才偷偷在裙擺下脫掉繡鞋和角襪,瞄了一眼,滿腳的水泡。 她生怕顧灼這會兒回來,忍著疼把鞋子就穿了回去。 深呼吸給自己打氣,應該很快就能到鎮子上了。 她一定要找到縣令,把夫人接回來。 喜桃等了好半晌,也不見顧灼的身影,忍不住犯嘀咕,害怕他是不是拋下自己跑路了。 忽然,一旁的路上竟然傳來車轍的動靜,喜桃抬眸望去,只見一輛牛車緩緩駛來,牛車邊上走著的人正是顧灼。 喜桃連忙站起身,忍著疼朝他跑去。 “你怎么才回來?這個是?” 顧灼從她手里接過包袱和背簍,示意她:“上車。” “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