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翌日一早,紀舒簡單梳洗后,便吩咐喜桃: “去備馬車,我今日要上街辦些事兒。” 巳時初,紀舒的馬車駛離武定侯府,往京城四大街中的朱雀街跑去。 朱雀街東街都是賣米面雜糧的,馬車停在街口,紀舒帶了幕籬走下馬車。 喜桃不明所以,小聲詢問: “夫人來這里做什么?府上吃食還不缺呀。” “你不懂,等會兒就知道了。” 紀舒心急,馬不停蹄跑了好幾家鋪子,張口便要定上百石米面糧,把幾個糧鋪掌柜都嚇到了。 不過紀舒出手大方,問了存余,馬上就交了定金,吩咐他們把東西搬到青龍街的糧倉里。 跑完了糧鋪,又在街上買了好些調料,紀舒只歇了一刻鐘,又直奔西街打鐵的地方,定了一堆鍋碗瓢盆。 最后跑到北街買了一堆干草,大冷的天主仆倆硬是跑出了一身汗來。 喜桃也看懂了些,糧食干草,這是行軍備的東西啊。 她頓時有些心酸,一邊給紀舒擦著汗,一邊說: “小姐心這么好,都被二爺傷成這樣了,還想著給他送軍需!可恨二爺瞎了眼!” 紀舒嗤笑,“他的確瞎了眼,哪里值得我為他奔走。而且他已經逃回了京城,這些自然用不著了。” “那奴婢就不懂了,小姐平白買這些軍需作甚?” 二人一邊聊一邊坐上了馬車,馬車內暖和,紀舒烤了一會兒火才問喜桃: “祁承序在威海關這六年,是如何安穩度過的?” 喜桃想了想道:“因為那威海關守關大將軍,是武定侯世子!二爺的大哥啊!” 紀舒點頭。 武定侯世子祁野,和祁承序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祁承序的生母李氏是武定侯的繼妻。 祁野自幼喪母,跟著外公長大,年紀輕輕便從了軍。 如今弱冠七年,已經是威風凜凜的守關大將。 這位大伯哥一直在今年前,都待在威海關鎮守,就是紀舒和祁承序成婚他都沒回來過,只是叫人送了禮。 紀舒聽了許多他的事跡,一直心有敬仰,正因為如此,祁野后來的遭遇,才叫紀舒忿忿不平。 歷朝歷代都有將帥因功高震主,被皇帝恨上。 祁野也是如此,前世便是今年這場仗,本來大秦是優勢方,可后續卻因糧草供給不足,硬生生被困死。 皇帝拖著糧草不肯發,威海關將帥餓了近兩個月,背水一戰,死傷慘重才守住關口。 祁野為此犧牲了一條胳膊,還不幸傷到子孫根,絕了后嗣,被武定侯無情的剝奪了承爵資格,讓祁承序撿了漏。 紀舒嗤笑,祁承序他憑什么? 她想起前世向她伸過幾次援手的大伯哥,又想到他孤老病死的場景,暗暗攥緊了拳頭。 這輩子她不但要護住大伯哥的子孫根,還要叫大伯哥子孫滿堂。 讓李氏母子心心念念的侯爵夢徹底消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