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紀舒施施然轉過身,看著祁承序走出堂屋,來到庭中。 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撩了下擺跪在了雪地里。 懸在頭頂的太陽將這一片天地照的很亮。 頂著祁承序憤恨的目光,紀舒施施然轉身進了堂屋,順手撂下了暖簾,隔絕了屋內外兩個世界。 翌日一早,紀舒睡了個自然醒,她還從未如此舒坦過。 前世雞還沒叫她就要起床,去老夫人和李氏的院子請安,這一世誰愛去誰去。 喜桃上前把溫濕了的帕子給她,趁她洗臉的功夫說道: “今兒一早二爺就被抬回去了,聽說人都凍成冰雕了,昨兒沒人看著,也不知什么時候凍住的?!? 喜桃聲音有些幸災樂禍,擱在以前她還能敬重姑爺,可自從祁承序搞出這亂七八糟的事兒。 喜桃便發誓日后再不認這姑爺了。 “今早老夫人和夫人打發來好幾個人,要見少夫人,都被奴婢打發了?!? “遲早要再來的?!? 紀舒將帕子丟回銅盆里,對喜桃道:“喊院里備頂轎子,待會兒送我去福壽園。”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喜桃應了聲,沒多久轎子就到了老夫人的福壽堂外,奉命在院里等候的宋媽媽瞧見,轉身進屋稟告了一番。 李氏聞言氣急,沖老夫人哭道: “母親您看看,這紀氏太過分了!昨夜阿序冰天雪地里跪了一晚上!她倒好,睡得不省人事!大白天的請安都不來了!這、日上三竿才出現,還、還乘著轎子來的,擺了老大的譜了!” 老夫人捻著手里的佛珠,蠕動的嘴唇念著佛經,眼底卻沒有半點佛性。 祁承序半躺在在羅漢床上,渾身裹滿了棉衣,嘴唇還是青紫的。 這時,外邊婆子唱道: “少夫人到——” 紀舒走進里間,虛虛行了個禮。 李氏本來沒發現,這會兒才看出來,紀舒往日行禮彎下的腰,可比這低多了! 她恨恨磨牙,陰陽怪氣道:“紀氏你可算睡醒了啊,可有想過你夫君一整晚都在受苦呢!” 祁承序牙關緊咬,瞪著紀舒。 嘭—— 老夫人將佛珠往手旁桌案一拍,“紀氏!你叫阿序在你房外凍了一夜!實在是太過分了!” “二爺行軍多年,只是跪上一天一夜便過分了,那叫我白白替外室養孩子,是不是更過分?” 紀舒摸到一邊的位子慢悠悠坐下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