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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尊收斂氣息，從虛無世界遁走而去。

    “這個老家伙，如此沒有一往無前的氣勢，怎么將刀道修煉到這個地步的？”張若塵道。

    真理殿主道：“哼！這恰恰說明，他的刀已經收放自如，距離不滅無量只差臨門一腳了！”

    張若塵收回地鼎，奉仙教主依舊還被鎮壓在里面。

    龍主目光落向真理殿主手中的那團魂光，道：“有收獲嗎？”

    真理殿主當然明白他所指，搖了搖頭，道：“我收集的這些殘魂，都是被魂母遺棄的，搜不出什么重要信息。真要通過魂母，尋找冥祖的避世之地，怕是還得看石嘰娘娘那邊。這些血液，倒是很值得解析研究！”

    龍主從血湖中收集了一團，托在手心，細細感知探查，道：“這些血液的確很詭異，但內蘊的力量，怕是比不上始祖血液吧？會不會我們猜測錯了，亂古魔神和魂母能夠活到這個時代，相繼蘇醒，與這種血液沒有必然關聯？”

    真理殿主搖頭，道：“我恰恰持相反的態度，你們須知，這里的血液，應該是從冥古保留下來。就算是始祖血液，經歷了這么多年，還能保存多少力量？”

    “這里的血液，絕對是冥祖所留。唯一難以確定的是，是冥祖化冥之前的血液，還是化冥后的血液。”

    “以前，我是根本不信，有長生不死者存在。但現在，不得不信了，這個時代出現了太多無法解釋的怪事，天地規則屢屢被打破。”

    “真的是，知道得越多，心中的恐懼就越甚，那種危機感、無力感、絕望感，根本不敢告訴那些小輩。他們承受不住這樣的重壓！”

    見龍主和張若塵看著她。

    她道：“你們二人都可獨自撐起一片天，連修行百萬年的老家伙都能鎮壓，不算小輩了！”

    龍主道：“既然如此，殿主可否告知，三十萬年前，諸天的征戰之地？還有，他們是去戰什么存在？”

    “關于此事，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們多多少。”

    想了想，真理殿主最終還是說道：“十個元會前，不動明王大尊離開的前夕，秘密見過當時的幾位諸天，其中包括我的師尊，上一任的真理殿主，和逆神天尊的父親，也就是當時的圣族族長。”

    “我想，大尊應該是告知了他們一些秘密。”

    “師尊晚年，曾隱晦的告訴我，接下來將是宇宙最為動亂的時代，一個個文明將會毀滅，一切的罪惡源頭，在三途河的源頭。”

    “天下修士皆知，三途河沒有源頭，因為它發源于宇宙中的每一座大世界，每一顆生命星球，支流上億條不止。所以，當時我天真的以為，師尊所說的罪惡源頭，就是眾生自己，是眾生的邪惡、私欲、貪婪令自己毀滅。”

    “但，三十萬年前的那場諸天征戰，讓我意識到，宇宙中，應該真的存在某一個罪惡之源。不動明王大尊是為了去征戰她而死，二十四諸天也是如此。”

    “今日，見到了魂母，看見她吸收三途河的力量，我便更確定了這一點。”

    張若塵道：“所以，殿主認為，三十萬年前，二十四諸天去征戰的地方，在三途河的源頭？”

    真理殿主道：“真相如何，只有天尊才知曉。”

    龍主望向星空中，那兩處殘破的三途河入口，冷寒之氣外散，道：“三途河真的有源頭嗎？到底在什么地方？”

    真理殿主道：“天尊不外泄此事，其實才是最正確的做法。否則，只會吸引大批修士前去，有的是自不量力的去報仇，更多的是去朝拜和臣服，死于好奇心之下的估計也不少。”

    龍主和張若塵不得不承認，真理殿主這話是正確的。

    因為，他們剛才思考過，一旦知曉了三十萬年前諸天征戰的地方，自己很難壓住不去探查一番的念頭。

    就算壓住了，也會成為隨時從心念中浮現出來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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