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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翁，老師，黃翁——黃庭堅(jiān)皆位列其上。”

    “你老師是誰？”

    “姓晁，諱補(bǔ)之！”

    說話的是林黛玉，她把又推回給楚禎的金錠，送入到李清照手里，并笑道：“清照姐姐還有個表姐夫，叫蔡京，有個表妹夫，叫秦檜。”

    “……”

    “……”

    楚禎直呼好家伙。

    有臥龍必有鳳雛啊這是！

    左蔡京右秦檜，晁補(bǔ)之當(dāng)她老師，蘇東坡又是她父親的老師，宋朝新舊黨爭全跟她一家沾邊。

    “表妹夫秦檜？沒有啊。”

    李清照有些不好意思，小聲說道：“倒是因?yàn)椴滔喾蛉耍簿褪俏冶斫愕哪且粚雨P(guān)系，我父親才沒有被貶……可我父親最近在汴京也不好，新舊皆不容。”

    能容才怪。

    楚禎光是聽她家的關(guān)系，就覺得頭皮發(fā)麻，又是舊黨蘇軾，又是新黨蔡京——沒錯，蔡京是支持王安石新黨的，元祐黨籍碑就是他立的。

    當(dāng)然，與其說蔡京是新黨，不如說他曾經(jīng)是新黨。

    在蔡京當(dāng)了宰相后，只想討好宋徽宗，宋徽宗覺得新黨不錯，蔡京就順道支持新黨。

    “你讓我緩一緩。”

    楚禎揉著太陽穴，“我沒記錯的話，元祐黨籍碑是1105年立，當(dāng)時伱已經(jīng)……當(dāng)時蔡京是宰相，廢了宰相趙挺之。”

    “趙挺之如今是御史中丞。”

    “皇帝是誰？”

    “端王諱趙佶，于五年前登基，初年號為建中靖國，后改崇寧。”

    李清照說話很有藝術(shù)，她因?yàn)橐虺澖榻B皇帝名字，所以稱呼為端王趙佶。

    楚禎確認(rèn)了，李清照所在的宋朝歷史發(fā)生了混亂，不，應(yīng)該說，李清照所在的時空，與他看過的史書里不同。

    難怪之前李清照說宋，遼，金三國鼎立，又擔(dān)心金寇南下。

    “這么說來，宋朝準(zhǔn)備和金聯(lián)手，滅掉遼朝？”楚禎問她。

    李清照回道：“父親略有提過，說朝中有人上書，可如今有二賊方臘、宋江，北伐力不從心。因此蔡相在推半山公之方田均稅法，以充盈國庫。”

    “這話是你說的，還是你父親說的？”

    “外面這么傳的，楚郎君為何這樣問？”

    “因?yàn)椴叹┠肆\之一！大奸臣！”

    林黛玉以清柔嗓音說道，她沒太仔細(xì)看宋史，可蔡京名聲太響，想不記得都難。

    “……啊？”

    李清照一臉吃驚，“蔡相乃奸臣？”

    她還以為貶斥蘇翁和她老師的元祐黨籍碑，乃是新舊黨水火不容導(dǎo)致的。

    難怪父親提起蔡相，總是含含糊糊，不愿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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