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昨天綁架你的人,很有可能是冠世集團的董事長常春生?” 王鳳蘭的家里,聽完姚婉秋的敘說,姚江皺起眉頭。 王鳳蘭恨聲道:“大哥,既然能確定人,那還等什么,抓他坐牢!” “如果真的是常春生,事情就復(fù)雜了,想抓他,恐怕不容易,單憑晚秋一個人的口供,是萬萬不夠的。” 姚江擺了擺手,沉聲說道。 王鳳蘭鎖眉道:“為什么不行?” “冠世集團有多大的體量,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常春生可是余杭市的著名企業(yè)家,身份太特殊,我們?nèi)绻麤]有完全的證據(jù),不能貿(mào)然抓人,而且......” 姚江頓了頓,繼續(xù)道:“而且,就算有充分的證據(jù),能不能抓此人,也得我上面的領(lǐng)導(dǎo)首肯同意才行。” 王鳳蘭氣的牙癢癢:“這叫什么事?難道就讓他白白欺負我閨女?連王法都沒有了?” 不過她也知道,常春生能量巨大,不是一般人,自己這個大伯子,雖然是城北分局的副局長,可牽一發(fā)動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需要注意的東西太多。 社會就是一張蜘蛛網(wǎng),越是地位高能量大的人,就越處于網(wǎng)中心,一旦動作,整張網(wǎng)都會跟著顫抖,阻力必然會從四面八方向姚江襲來,搞不好,非但沒能把對方收拾了,反而會引火燒身。 姚江思忖片刻,道:“你們別急,我先和我的領(lǐng)導(dǎo)請示一下,看看他怎么說。” 說罷,他走到一旁,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過了一會兒,他臉色陰沉著走了回來,面對王鳳蘭和姚婉秋的注視,緩緩搖了搖頭:“不行,動不了,常春生的能量,比我想象的還要大。” 姚婉秋故作無所謂的笑道:“大伯,不行就算了,我反正也沒什么事,千萬別因為這件事,影響到你。 說起來昨天晚上多虧了我姐夫,只可惜現(xiàn)在我姐和我姐夫離婚了,以后也不知道他們兩個能不能破鏡重圓。” 王鳳蘭哼了一聲,不滿意地道:“這件事說來道去,還是怪秦北,昨晚既然是他救的你,他為什么不對初夏說清楚,說清楚了,這婚不就離不成了嗎?” 姚江不滿的看了眼王鳳蘭,想說些什么,卻又忍住沒說,叮囑她們母女二人好好休息,有事隨時聯(lián)系他,便告辭離開了。 ...... “劉局長,行,今天這個人請我記下了,改天我約你,我們吃個飯,好好坐坐。” 豪華別墅里,頭上纏著紗布的常春生躺在床上,笑呵呵的掛了電話。 旁邊一名私人醫(yī)生為他做完了詳細檢查,說道:“常總,你的身體沒有大礙,就是有輕微腦震蕩,不能動怒,要克制情緒,好好調(diào)理一下就好了。” 常春生皺眉道:“我兒子呢,他怎么樣了?” “貴公子性命無礙,但那個地方已經(jīng)徹底壞死,只能切除,下半輩子都不能人道了。” “擦!” 常春生聞言大怒,一巴掌就將床頭柜上放著的一個醫(yī)藥托盤給砸翻在地! 屋里的醫(yī)生護士和兩名手下,全都嚇得渾身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