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沈延川揚了揚眉:“倒是稀客。” 云成笑道:“誰說不是呢?” 陳松石深居簡出,主動登門,實在難得。 沈延川眼睫微垂,腦中迅速閃過諸多思緒,卻也沒想明白陳松石為何今日過來。 “請陳老去書房。” 沈延川一進門,就看到陳松石正負手而立,觀賞著墻上的一幅字。 “陳老。” 陳松石回頭,年近花甲,不修邊幅,卻精神矍鑠。 他擺擺手。 “不必客氣,這是你的府上,你隨意。” 沈延川:“……” 云成顯然早已習慣這位的行事作風,眼觀鼻鼻觀心,奉上一罐陳釀,便只覺退下。 陳松石嗜酒,茶可不奉,酒卻是一定要有的。 然而陳松石只是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沈延川注意到這一點,眉梢微抬。 “今日不知是什么事,竟勞動您的大駕?” 陳松石與定北侯沈侑嚴是酒中相識的摯交,故而他來這,要比旁人都自在隨意得多。 只是沈侑嚴自夫人去后便戒了酒,但這對陳松石沒什么影響,什么時候想喝酒了便來,也不喊沈侑嚴一起,自顧自喝。 后來沈侑嚴常駐北疆,陳松石也就來得少了,不過雙方情誼依舊深厚。 沈延川見了他,也是行的晚輩之禮。 陳松石指了指墻上那副畫:“老夫記得,這里之前掛的不是這個?” 當然不是。 之前這里掛著的是他的畫作。 只是……之前已經被他當做人情送了出去。 沈延川頓了頓:“是。您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 陳松石道:“換一幅吧。” 沈延川微怔:“您的意思是……” 陳松石抬手:“我再送你一副,取筆墨紙硯來!” 沈延川:“……” 雖然不知道陳松石此舉為何,但沈延川也沒多問,徑直上前,為陳松石研墨。 陳松石丹青一絕,許多人想求一副而不得,千金亦難求。 只因陳松石脾氣古怪,字畫從來只送他想送的人,看不上的那些,他就是當場撕了也絕不便宜了對方。 陳松石提筆落墨,極為專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