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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關鍵的是——徐杰的死。
……
“您是說,對徐杰下殺手的那個人,與蕭成煊有關?”
葉初棠有些詫異地抬眸。
長公主閉目凝神,周身氣場卻依舊嚴肅沉重,讓人不自覺心生敬畏。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睜開眼,搖頭嘆道:
“糊涂!”
這就是肯定的回答。
難怪氣成這樣。
葉初棠本來已經打算就寢,長公主府卻忽然來人,說長公主突發不適,請她前去看上一看。
原來是為著這一茬。
葉初棠收了脈枕,道:“我先給您施針,疏通淤積的血氣,明日一早再讓人按著方子煎了藥,每日三服,調理幾日看看。”
長公主點點頭,看著她燭火下清婉的側臉,又生歉疚。
“這么晚了還勞煩你跑這一趟,我這身子骨是太不爭氣。”
“您說這話真是折煞我了。”葉初棠取出針帛,“您的身體本就不宜動氣,最近又格外操勞,如此也是難免。何況您待我有恩,但有差遣,初棠無所不從,都是應該的。”
她說著,取了一根極細的銀針,無聲刺入長公主左手合谷穴。
“動怒最傷肝氣,您是得注意些了。”
長公主長長吐出一口氣,蒼老的眉眼間,終于顯露出幾分疲倦。
她最近是很累。
陛下病重,朝中繁瑣事務都壓著,她每天還得和內閣那些老東西爭來斗去,鐵打的人也受不住。
“徐杰突然暴斃,是有人在審訊的時候用了陰私手段。這事兒一開始瞞得極好,但后來徐鳳池堅持當眾二次查驗徐杰的尸體,這才發現不對。”
長公主沒有提及細節,并不愿意那些臟事兒污了葉初棠的耳朵。
“后來他們反復盤查,終于揪出動手之人,偏偏那人又和成煊有脫不開的關系,據說是刑部的一個小官吏,曾受過成煊的恩。難說這里面有沒有范承卓的授意,但范承卓是不會認的,甩的干干凈凈。”
推出這么個人出來頂包,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理由,都會被認定為是受了蕭成煊的指使——畢竟徐杰死了,蕭成煊是最大的受益人。
蕭成煊這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葉初棠眼簾微垂,繼續施針。
這些事不是她能多言的,保持緘默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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