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看把頭在喝茶,我小步跑出去說:“你人有事沒有?是不是昨晚后悔沒聽我的?” 小雞腳婆低落的聲音傳來。 “保衛科傷了好幾個人,有個人傷到了脊椎可能要坐輪椅了,鐵廠要賠家屬一大筆錢,科長也被罵了,我被開除了?!? “嗯,開除了好,你那活兒”我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了,剛想改口就被打斷。 “喂,項云峰你認不認識點朋友,給我介紹個工作,越快上班越好,工資低點都可以。” “怎么,你要借錢?沒錢了?” “我才不借你錢呢,”小雞腳婆急聲道:“我就是不想閑下來,我的存款都投資了,暫時性資金短缺而已?!? 聽他還嘴硬,我一陣納悶,心想:“你有什么投資,你皮夾子里面都沒有一張一百的,還嘴硬是不?!? 我轉念一想,開口說:“你豆哥知道不?你豆哥家里是做生意的,他卡里存著上百萬,你去找他借點花花吧,我沒有?!? “豆哥?”小雞腳婆緩了緩問我:“就那個色瞇米的毛刺頭小子?他那么有錢?真的假的?” “我騙你這個干什么,你不信找他問問,等下我把手機號發給你?!? 十分鐘后。 豆芽仔火急火燎跑過來,紅著臉指著我大聲說:“峰子!你跟小王姐說了什么!” “我家哪是做生意的!我沒有錢!飯都要吃不起了!十塊八塊的我都困難!你可不要亂說!” 我笑了笑沒說話。 和豆芽仔認識這么久了,他就沒請我吃過一頓飯,只要去外面吃飯,要不我買單要不小萱買單,他唯一花的大錢,就是那次給自己買了兩瓶枸杞王酒,我不知道他到底存了多少錢,反正我知道一點,我們幾個人里數他最有錢。 這天晚上小雞腳婆約我去她住的地方見面,正好我也有點事兒想問她,便去了。 我們住在4號樓,桃源小區的房東一家就住在五號樓,我跟房東買了他家的摩托車,花了不到一千塊錢,是一輛藍色的二手鈴木王,我想著平常買菜買肉來回騎。 地點在一家面館。 見到人時她已經脫掉了保安服,換了一身便裝,穿著棉拖鞋牛仔褲,我們點了吃的,點了個土豆絲油炸花生米,喝了兩三瓶啤酒后她有些上臉,忽然低著頭抹了抹眼淚。 我往嘴里扔了顆花生米,笑道:“怎么了,不就是丟了個保安的工作嗎,就你這樣怎么在道上混,工作在找就是了。” 小面館晚上就我們這一桌,小雞腳婆或許是壓抑的太久了,想找個人傾訴說話,她抹了抹眼,說了她當下的困境。 這世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別看她一口一個道上,實際上她就是個普通女孩,和我們這些真正的犯罪分子是兩個世界的人。 事情是這樣的。 她媽不是老雞腳婆嗎,三個月前住院了,在醫院檢查出來了皮膚癌,還是轉移的晚期,基本上治不好了,為了治病補上欠醫院的醫藥費,她把活禽市場的攤子賣給了別人,隨后就去了榆剛保衛科當保安。 “你媽現在怎么樣?”我推過去餐巾紙問。 “就那樣,在家拖著,醫院說在花錢治意義不大,運氣好的話還能活七八個月,治不好了,我姑姑在家伺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