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坐起來的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在萬尸谷了,而是回到了熟悉的藥鋪子之中,此刻正躺在一張新買的木床上。 而那聲木頭掉落的聲音,也不是是靈位掉落的聲音,而是滿臉憔悴的常老十手中筷子掉下來的聲音。 看到我從床上坐了起來后,常老十那不茍言笑的眉頭也微微的皺了皺,聲音略帶嘶啞的說道:“少爺,你醒了?” “我睡多久了?”我摸著還有些暈的腦袋,有氣無力的看著常老十,問道。 “半年了......”常老十回答道。 聽到常老十的這個回答,我大吃一驚,抬起腦袋滿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常老十問道:“你,你說什么,我,我昏迷了半年了?” 常老十從不開玩笑,他嚴(yán)肅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 我愣了一下,仔細(xì)的回想著我昏迷前最后一刻的事情,我記得在我昏迷前,鋪天蓋地的尸氣朝著我和朱栩諾撲了過來,就在尸氣要撲到我身上時,朱栩諾拼了命的將我保護(hù)在了身下,后面的事情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栩諾呢,栩諾在哪里?” 想到這里,我心頓時就沉了下來,連忙追問朱栩諾的下落。 常老師聽我問起朱栩諾時,臉上的眉頭皺的就更加緊了,看他這幅樣子,我就知道朱栩諾的情況好不到哪里去。 “十叔,栩諾她,她到底怎么了?”我心沉到了谷底,一把拽住了常老十的肩膀,追問道。 常老十沉默了許久后,伸出手指向了房間,不等常老十開口說話,我一把推開了他,就快步的朝著房間跑了過去。 進(jìn)到房間之后,我看到了朱栩諾,她還穿著我們出發(fā)前的那件白色悠閑衣,臉色慘白的躺在胡慈靜的身邊。 我快步的沖到了朱栩諾的身邊,就在我伸出手要去給朱栩諾診斷的時候,常老十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說道:“別動!” 我愣了一下,不解的望著常老十。 只見常老十伸出手指向了朱栩諾的脖子,說道:“你看她的脖子!” 順著常老十的目光,我忐忑的轉(zhuǎn)頭朝著朱栩諾的脖子看了過去,只見朱栩諾白暫的脖子上爆出了一根又一根黑色的血管,這血管十分的膨脹,看起來隨時會爆炸一樣。 見我滿臉的疑惑,常老十解釋道:“半年前,那尸王之氣大爆炸的是,栩諾姑娘用身體死死的將你保護(hù)在了身下,大部分的尸氣都進(jìn)到了她的身體之中了。” 說著,常老師的眉毛又微微的跳動了一下,說道:“按道理,這丫頭承受了如此多的尸氣,本來活不過當(dāng)晚的,可是在她的身體之中有一股詭異的力量,幫她護(hù)住了心脈,讓這丫頭還保留了一份生機。” 聽完常老十的講述,在回想起在山谷之中,朱栩諾奮不顧身的撲向我的那一幕,我眼淚就控制不住的掉落了下來。 常老十繼續(xù)說道:“之前那份詭異的力量還能夠壓制住尸王的尸氣,可是最近幾天栩諾姑娘身體之中的尸氣明顯變強大了,她這黑色的血管就是最近爆起來的!” 最近尸氣越來越強大了? 我又仔細(xì)的朝著朱栩諾的身體看了過去,果然和常老十說的一樣,朱栩諾手上的血管也開始緩緩的凸了起來。 常老十見我不說話,又開口說道:“你最好不要觸摸栩諾姑娘,她身上的那尸氣如流水一般,觸摸一下就會迅速的擴(kuò)散,對栩諾姑娘來說不是什么好事!” “知道了!”我心疼無比的望著躺在胡慈靜身邊的朱栩諾,要是胡慈靜知道自己的女兒為了我犧牲這么大,一定會罵我是一個不合格的女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