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呸的一聲。 漆黑的遮魂壁像是吃了什么臟東西一樣,蠕動一陣,把一個人吐了出來。 蘇槐一個踉蹌,滄桑的眸光掃視過周圍,終于嘆了口氣,默默閉上雙眼。 隨著年紀的增長,人看待事物的目光會發生兩種變化。 一種是越發沉穩,內斂,仿佛一位能看透一切的智者,世間一切在他眼里都會變成過眼云煙。 這種人占據絕大多數。 三四百年還好,但往后活的越久,見的東西越多,他們就會越發覺得活著沒意思。所以才會有永生不是恩賜,而是詛咒的說法。 另一種人,同樣歷經滄桑,但越活下去他們就會越豁達,同樣對一些事情看的很開,卻又同時會更加熱愛一些東西。 經歷的多了,他們的性格會變得隨性,隨心,逐漸成為人們口中的老頑童。 蘇槐便屬于第二種,但他不老,也沒變成頑童。 他是個頂級的……樂子人。 重新睜開眼后,深埋眼底的孤獨緩緩褪去,他扯了扯嘴角,轉過身對遮魂壁豎起一根中指。 遮魂壁一陣涌動,看樣子像是又要往外吐什么臟東西。 蘇槐眸光一閃,急忙拉開距離,隱匿好自己的身形。 砰,砰兩聲。 張震天跟司馬燭被同時吐了出來,一邊一個,整整齊齊。 司馬燭低頭看了一眼身上完好無損的衣服,終于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扭過頭,狠狠地看了張震天一眼。 雖然明知那是幻境,但觸感,撕裂感,以及痛感卻又那么真實…… 他就像一葉扁舟,在張震天的狂風暴雨下飄搖了三天三夜,深深的無力感與極致的屈辱無時不刻不在侵擾著他脆弱的心。 好在,他忍辱負重,撐下來了! 也好在每個人的幻境都是分開的,即使經歷過這種刻骨銘心的屈辱,也絕對不會被第二個人知道。 否則……必要讓張峰主也嘗嘗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而另一邊,張震天也是懵的。 三天三夜啊…… 那個戴著紅色鬼面的畜生……每隔五個時辰就跑來給他灌一顆粉色的丹藥。 他理智健在,卻偏偏無法控制升騰的邪火,更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具體都做了什么,也根本不想去回憶。 只記得臨近出來時自己的腰,很疼。 張震天瞥了一眼司馬燭,突然有種想要作嘔的感覺。 還好,幻境是分開的,不然經歷了這么一茬,依司馬燭的性格,肯定不會再讓他這個“難兄難弟”活著。 那么自己到時候就得先下手為強,想個辦法弄死這位圣子大人了…… “咳,圣子,接下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