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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除了相信她之外,蘇槐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只是他心中對于實力的渴求,愈發迫切。
他最后還是答應了林苓的請求,幫她一個忙。
說是幫忙,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讓他代為轉交一件東西。
那是一枚小小的銀質徽章,看起來應該是某種特制的功勛章,紅色基底,鍍以金邊,正面刻著一輪星艦樣式的底紋,其上寫著一個小小的“一”。
而背面,則刻著一行正楷小字。
“我來,我在,螢火之光可搏日月,萬千災劫不入藍海。”
這是林苓最為重視的寶貝,她想讓蘇槐替她把這枚小小的銀章還回藍海艦隊。
蘇槐本想開口解釋他現在屬于神域,但到了最后,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大不了以后為了這枚銀章跑一趟就是。
望月節過后,蘇槐預估中災難來臨的時間點越來越近了。
星空中再次涌現出殺之不竭的墟獸,燕云外出的時間也愈發頻繁。
并且身上逐漸出現一些傷勢。
終于。
在燕云又一次離開古特爾星闖入星空清理墟獸之時,墟獸中出現了一只王獸。
那是一只球型的巨大紅色生物,像是一顆血色的太陽,身軀之上長滿豎眼與細長觸手,像是一顆活過來的行星,但體型卻比行星大了百倍不止。
它似乎沒有思想,只遵循著本能,朝著所有有生命氣息的星球行進,蔓延。
蘇槐看到,燕云與它展開了戰斗。
法則的波動蕩開寰宇之間的浮沫,形成一片又一片虛無之地。
球形的生物并不還手,每一次被燕云攻擊后便會灑落暗紅色的粘液,那些粘液在虛空中不斷流涌,蠕動,片刻之間便衍化成新的球體,而后再被球形生物的本尊吞噬,每吞噬一個自已分化而來的球體,本尊便會變大一絲。
殺不死,無法抵擋,甚至你的攻擊還會成為對方成長的養料。
對方甚至都不帶還手,它只要在移動,帶來的就是蒼白的絕望。
這怎么玩?
站在高塔遙望星海的蘇槐眼底布滿凝重之色,燕云都奈何不了的敵人,他一個域神初階,連加入戰場的資格都沒有。
他曾經想過,要不要引爆額心的毀滅神王印記,以此讓毀滅神王降臨此處,解決這場災劫。
但又怕那位神王連同古特爾星一同抹去......祂可不是什么心懷憐憫的善神啊。
再者,蘇槐發現自已這具身軀像是被構筑出來的容器,只是容納了他的一縷意識,包括不滅雷心體,手指上的黑燁跟銀,毀滅神王的印記,乃至洞察之眼,都不存在!
這樣的他失去了那些平日里沒關過的掛,戰力比不擅長戰斗的燕蕊都還要低上不少。
呼——
他緩緩呼出一口濁氣,低下頭卻發現了林苓離開高塔的身影。
女孩似乎感覺到了蘇槐的注視,回過頭對他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揮了揮手,鉆進不遠處??恐?,那艘一百多年都未曾啟動過的星艦。
白蛇號失去了雷峰塔,像是一抹不再被束縛的流星,逆著漫天的風雪沖天而起,只掃一個閃爍,便沖進了深邃的夜空,只留下一抹絢爛的殘光。
林苓修不好供能法陣,即便她看了一百多年的星艦維護手冊。
這股能源多半是這一百多年里一點一點積累的備用能源,飛不了多遠的。
蘇槐知道,馬上,就會是這個女孩生命中的最后一舞。
不遠處還未歇息的古特爾人喧鬧起來,以為他們信奉的神女拋棄了他們,直到狂奔而來,看到依舊佇立的高塔,以及在高塔上漠視著他們的蘇槐,才終于松了口氣。
.
空蕩蕩的星河之中,燕云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
那頭神王境的墟獸是生命屬性的,并且在再生與繁殖方面的能力異常強悍。
即便燕云已經是域神巔峰,也無法對對方造成太多有效殺傷。
或者說他能傷到對方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神王級墟獸沒有理會他的攻擊,但其余的墟獸卻仿佛被他攻擊‘王獸’的行為徹底激怒,不斷沖他所在之處襲來。
燕云不敢在這種情況下張開自已的小世界,畢竟他不是神王,脫離主世界后,他大部分的力量補給都得依靠自已的小世界,而向墟獸開放小世界,是最容易受到感染的行為之一。
這都是無數先輩用自已的生命得來的,血的教訓。
這也是燕云沒有把古特爾星人全部裝進小世界跑路的原因,因為他不知道在墟獸已經出現在古特爾星上的前提條件下,有沒有人,或者說有多少人已經感染了“墟”。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將自已的小世界凝聚成一層薄膜包裹古特爾星,作為一層外置的防護,而不敢真正把整個古特爾星都丟進自已的小世界。
這就像是用手握著一株毒蘑菇,以及把毒蘑菇吃進肚子里的區別一樣。
但燕云的戰斗能力終究是有限的。
在墟獸潮連續不斷的高強度沖擊下,他也受了不輕的傷。
畢竟早在十幾年前,古特爾星所在的星區里就出現了神級的墟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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