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強迫與好意-《花與劍與法蘭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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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質上,我認為只要各個大國平心靜氣、承認彼此的地位,尊重各自的君主,那么歐洲現在沒有無法解決的問題,”即使明知道這些人已經被吊上了胃口。夏爾仍舊不緊不慢,“我們是懷有最大善意的,也不打算跟誰宣泄自己的憤怒——不過,當然了,如果有些人一意孤行,非要無視我們口頭上的告誡的話,我們也只能另尋辦法。”
“也就是說,如果某些國家繼續在目前的方向上作出一意孤行的擴張的話,那么就將只能自己來承受法國的怒火?”伯爵馬上聽出了夏爾的暗示。“法國將會在某些國家明顯地越界之后選擇以正面相抗?”
“這個我并不能斷言,我所能做的只是一個保證:我們是相機而行的,只要別人不動我們就不動,我們不搞陰謀。”夏爾攤開了手,“這個原則是堅定的,而且是正大光明的。”
雖然特雷維爾的口中說出這些話似乎很無恥、很不可信,但是皇帝和伯爵并沒有嘲笑他的意思了。
時局已經很明顯了,法國和英國都在做戰爭準備,而俄國如果再作出某些越界行為的話,兩國將會聯合起來,以武力制止它——也就是說,俄國人下一次和鄰國戰爭的勝利,就將是它的喪鐘。
如果他們不動的話,那么也許還有轉圜的余地,不過想來應該是很小的。
果然,外交界最驚悚的流言被證明了,戰爭確實在即,而且很有可能就在奧地利的家門口爆發——因為俄國現在擴張的重點就是在巴爾干半島,有跡象表明他們新一次和土耳其人的戰爭又將會爆發了。
如果那個時刻真的來臨,奧地利將會如何自處呢?兩個人都陷入到了沉思當中,一時間房間里面陷入到了異樣的寂靜。
而夏爾則仍舊十分從容,拿起杯子繼續喝著咖啡。
從字面上來說,他什么話都沒講,所以他不需要為自己的言論承擔什么責任,一切都是奧國人自己在思考發揮,沒人能夠說他在陰謀煽動什么。
而就實際而言,他已經將武力威嚇擺在臺面上了,不僅僅是在威嚇俄國,也是在威嚇奧國。他早就覺得,想要和一個國家保持友好,表示尊敬和善意是不夠的。還要擺出威嚇和實力來——因為大家都認這個。
至于奧地利接下來應該怎么做,這個痛苦的決斷當然不容易做,他也不指望皇帝和伯爵現在就作出什么決定來,不過他確定。他已經用法國以及英國的可怕實力做擔保,將這兩個人都好好地嚇唬了一頓,確立了法國現在的國家地位,同時確立了自己在外交界的地位。
“您和波拿巴先生的決斷力真是讓人欽佩,我衷心祝愿他和您的事業一切順利。”因為感受到了夏爾給予的壓力。皇帝微微皺了皺眉頭,“但是作為朋友我必須提醒您,迷戀武力是大忌。歷史教訓我們是必須汲取的,如果有誰追求壓迫全歐洲的話,那么他只能自食其果。”
“關于這一點,我想我們的意見和您不大相同,陛下。輝煌的事業需要的是決斷,是行動,我們一旦做起來就是認真做的,而且會做到底。”夏爾先是微微一笑。然后握住了拳頭,在虛處隨意揮了揮,“我們是皇帝的傳人,皇帝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行動派,做得多而且說得少,他要的是即刻的光榮并且立刻為止行動,他每次都是這么做的,所以他得到了無比的光榮。”
一說到這里的時候,夏爾敏銳地發現,皇帝和伯爵臉色微微變了變。表情中尷尬和郁悶并存,他表面上一片莊嚴肅穆,心里則差不多都要笑出來了。
拿破侖皇帝在1799年發動政變自任第一執政之后,他1800年就率軍進軍意大利。然后在馬倫哥戰役當中擊敗了奧國,由此鞏固了自己的政權。而他1804年稱帝之后,1805年秋天就率軍進軍奧地利本土,這個把奧國打得更慘,占領了維也納,然后在三皇會戰大勝之后逼迫奧皇求和。由此也走到了光輝的頂點。
所以他一說到“即刻的光榮”的時候,無異于當面揶揄調侃了奧地利人一番,也難怪他們一下子尷尬得不行。
帶著一種奇異的愉悅感,他從容地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然后突然站了起來,朝坐著的弗朗茨-約瑟夫皇帝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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