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步安接連露了三招,恰巧便是儒家六藝中的三拙,其中術(shù)藝、御藝使來毫不費力,瀟灑之極,顯示出了遠超年齡的修為境界,射藝三箭銜尾更是令人驚嘆,退一步說,縱使“三絕”之說有些夸張,“三修”則是確鑿無誤的。于是乎,懷滄先前提及的“帶藝投師”一說,便難以服眾了。 一來,步安儒家三拙樣樣修為深厚,顯然不可能是師從道門,出身昆侖;再者,天下儒門,無論是哪家書院,出了這等百年難遇的奇才,必定奇貨可居,又怎會拱手將他讓給了天姥書院? 至于懷滄先前說,步安乃是舊神之身,甚至是拜月邪教的始作俑者,在他接連使出儒家三樣絕藝之后,似乎也不攻自破,毋須諱言了。 “樂乎書院得一司徒彥便揚名天下,今日所見,步執(zhí)道已然遠勝司徒,天姥書院卻唯恐避之不及,無怪乎千年氣候終難為繼……”有人出聲嘆道,雖然音量不大,卻字字清晰,引來一陣長吁短嘆。 天姥一眾如呂飛揚、費永年等聞言面色苦極,又羞又悲,羞的是被人罵作有眼無珠卻無力反駁,悲的是從今往后,步執(zhí)道恐怕和書院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只是山長懷滄仍舊神情鎮(zhèn)靜,似乎還留有后手。只見他故作不聞,反而問道:杭州宋家何等人物,一載有余都破不了閩中拜月之患,為何步執(zhí)道手到擎來?他便是再有才,以一人之力,能勝過杭州宋家?還是能勝過曲阜書院? 眾人皆知不可能,但方才有醫(yī)圣后人、廣元寺高僧、靈隱舍難,甚至云麾將軍申屠向楷之女一一為步執(zhí)道佐證,令人不得不信。 懷滄也知道,先前種種安排都被步安一一駁回,今日天姥書院在這點星殿內(nèi)已無威信可言,也不在意這幾句話能不能服眾,只令眾人安靜下來罷了:“諸位可知道儒門六藝為何有三巧三拙?” 在座有一半都是儒門中人,自然是曉得的,但和尚道士卻未必全明白。 “儒門三巧禮樂書,修習者需通儒門精義,以感同漫天英靈,藝能之所至,取之以己,發(fā)乎于外……而三拙術(shù)射術(shù)御,只需本身靈力施展,無需身外英靈……”懷滄娓娓道來,似乎是在為眾人解釋。 他這一番話,翻譯成白話的意思是說:修習儒門三巧的訣竅在于,以自己對禮、樂、書的理解,與身外英靈感同身受,進而引得英靈助力,也就是說,造詣理解越精深,施展的威力便越大。就好比同樣的靈力修為,晴山彈琴時,比同樣靈力修為的樂師要強得多。而相比之下,三拙只是硬碰硬,自身有多少能耐,也就只能施展出多少來,沒有取巧的余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