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此時此刻,仰縱不愿再留,顯然是在他的立場,做了最大的讓步。如此一來,修為弱上許多的岑秉文即便不想走,也有心無力了。 兩人剛要轉(zhuǎn)身,身后中年道士冰冷的嗓音已經(jīng)響起:“兩位都不想見到令公子了么?” “莫要中了這離間計(jì)!”宋尹廷大聲勸道。 宋公更是直截了當(dāng):“仰兄!今日若是你我大戰(zhàn)一場,無論鹿死誰手,曲阜與樂乎兩家書院,便自此不死不休了!”他有心出手殺了那道士,卻又擔(dān)心因此而逼得仰縱出手。 “宋公言過其實(shí)了吧?”中年道士冷笑道:“宋家公然造反,自是為天下人所不容,曲阜書院還會與你同流合污嗎?” “是非曲直自在人心?!彼螄粗隹v,仿佛這句話只是說給他聽的。 “你口中的是非,并非我之是非,亦非天下人之是非……”中年道士笑得有些輕蔑。 宋國公照舊對著仰縱道:“有朝一日,他們出爾反爾,必定也是這套說辭?!? 中年道士聞言一滯,姜還是老的辣,一不小心竟掉進(jìn)了宋國公挖的坑。 仰縱畢竟不是三歲小兒,不用宋國公提醒,就知道存在這種可能。他只是沒有別的路可走罷了。 岑秉文見仰縱分明有些搖擺,急道:“宋公當(dāng)真以為,憑宋家一己之力,堪與朝廷周旋不成?你自家蚍蜉撼樹,一心求死,何必拖累我等?!” “鼠輩!”宋世畋聞言冷不丁罵道。 岑秉文接連被他罵了兩次,委實(shí)忍不住了,怒目而視,譏諷道:“都說世子身無長技,卻愛夸夸其談,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即便挨過了今日,宋家基業(yè)也遲早毀在此子手中……” 宋世畋正要反駁,卻見其父宋尹楷朝他搖頭:“何必與鼠輩爭執(zhí)?” 宋世畋縱然是在宋家,也被人視作異類,打小起不知受了多少冷眼,此時見爹爹都為自己出頭,不禁鼻子一酸,幾多委屈泛上心頭。 岑秉文被他們父子一搭一檔,罵得毫無還嘴之力,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你說我身無長技?”宋世畋忽然自腰間抽出長劍:“今日若是你在我劍下,能走上十招,我便朝你磕頭認(rèn)罪,不然就趕緊滾!” “尹楷兄!”岑秉文也沒想到,宋世畋會忽然發(fā)起瘋來。他不愿就此離去,自然有他的打算,卻不想欺負(fù)一個小輩,畢竟勝之不武。 卻不料宋尹楷壓根不來看他,反倒是朝著宋世畋淡淡道:“你是我宋家人,怎的如此沒有骨氣?對上一介鼠輩,也需十招嗎?” “好好好,”岑秉文一時氣結(jié),搖頭嘆道:“宋家權(quán)蓋江南,原來已是如此目中無人……” “少廢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