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傅時宴凌厲的聲音追出來,帶著些許的沙啞。 江舒只得從暗中走入,一步步出現(xiàn)在光亮中,“傅總總是這樣警惕的嗎?” 她肩上還掛著帆布包,搭上上班的通勤裝,整個人和這片金貴的地界格格不入。 傅時宴見是她,收斂了神色,“你沒回茗苑,上來做什么?” 江舒放下包,笑著靠近他,指腹落在他蹙緊的眉頭,“本來是走了,仰頭看見頂樓的燈還亮著,便上來等傅總一起回家。” 傅時宴的眉頭并未舒展,擒住她不老實(shí)的手,“現(xiàn)在倒是不怕被發(fā)現(xiàn)了。” 江舒搖頭,“只是突然覺得和領(lǐng)導(dǎo)搞地.下.情蠻刺激的,傅總覺得呢?” 說這話的時候,刻意貼緊他的身體,兩人的距離非常近,傅時宴聞到她身上的味道,眼睛一瞇。 “還是不夠高明,你每當(dāng)刻意勾.引我的時候,總喜歡喊我傅總。”傅時宴微微推開她,略帶蔑視,“生硬的調(diào).情,并不能激起男人的欲.望。” 江舒本來也沒想要激起他的欲.望,她在外面璀璨的燈光中,側(cè)頭微笑,“我倒是覺得傅總蠻喜歡的,否則怎么會讓我接下錦繡城的項目呢?” 她把話挑明,傅時宴神色淡淡的掠過她,欣賞書架上的一只青釉瓶,五百多年前的產(chǎn)物,價值連城,樣子精美。 “設(shè)計部內(nèi)沒人比你更適合這個位置,你不該得了便宜還賣乖。” 江舒聞言一窒,難怪傅時宴沒什么朋友,就這毒舌的程度,誰愿意接近他。 “真的是因?yàn)檫m合嗎?”江舒站在他身后,愈發(fā)覺得看不懂他,“表面上我為救江舟是情理之中,我想所有當(dāng)事人現(xiàn)在回想都不會覺得有何不妥,但是傅總你呢,你設(shè)了一個局,我們都是其中的棋子。對嗎?” 傅時宴終于轉(zhuǎn)身,平靜的審視她,“我聽不懂。” 江舒笑了,“這世上還有傅總聽不懂的話,也是難得。” 她這樣子像極了刺猬,豎起滿身防備,刻意疏離。 “周氏和傅氏為敵許久,周良岐和你更是不對付,他想盡辦法找你的軟肋,人在江城,卻在海城設(shè)了一個局,利用我測試你,而你將計就計,入了他的局,代價是我的臉被毀。” 江舒平靜的陳述,“所以你把錦繡城的項目給我,是彌補(bǔ)。不得不說,傅總其實(shí)很有人情味。” 傅時宴這回聽懂了,他吸完手中那根煙,煙蒂灼燒到指尖,被扔入垃圾桶。 “商人無利不起早,按你這么說,我得到了什么?” “你利用這個機(jī)會接近了李萬利,知道了萬京的上線,更有針對性地打壓周良岐。” 傅時宴抵額一笑,“你見過周良岐了。” 陳述句,而非疑問句。 江舒心虛,“事情發(fā)生這么久,都是我猜的。” 傅時宴直接戳破,“你身上有羅曼尼康帝的味道,這種酒整個海城只有周良岐有。” 江舒沒想到會暴露在紅酒上,可她當(dāng)時根本沒碰,他鼻子這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