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越說越生氣,把一杯水一飲而盡,那火氣還沒消下去。 傭人聽罷,有些艱難的搖頭:“夫人,其實(shí)傅先生真的是為你好,可能說話的方式有點(diǎn)不對,但是……”想了半天,不知道該用什么措辭,干脆說得直白,“傅先生沒工作時習(xí)慣早睡,但今天晚上,他回家后一直沒有休息,問了我好幾次夫人回來沒有,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擔(dān)心你……” 這話一出,江舒愣住了,她想起方才傅時宴給自己打電話時那深沉的語氣,再想想他剛才的反應(yīng),好像確實(shí)有點(diǎn)奇怪…… “他……等了我一晚上?” 傭人忙不迭點(diǎn)頭,“是啊,菊媽也可以作證,先生是真的很著急,所以其實(shí)……你剛剛說話有些重了。” 傅時宴會擔(dān)憂自己的下落……為什么? “可是不管怎么樣,他都不應(yīng)該……這么說啊……” “愛之深責(zé)之切嘛。” 聞言,江舒立馬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句話在她身上可不適用,傅時宴怎么可能對她愛之深!她用力搖搖頭,摒棄心頭的雜念,“才不是,他就是擔(dān)憂我給他惹事,想榨干我身上剩余的價值。” 說完,心里舒服了許多,是這樣的,資本家的身份才符合傅時宴,什么愛之深責(zé)之切,可不能胡亂猜想! “夫人……” “好啦!廚房還有吃的嗎,我餓死了。” 翌日清晨。 昨晚傭人說的話在江舒耳邊揮之不去,她甚至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偏激了,以至于一晚上沒睡好,起床時渾身酸痛。 路過傅時宴的房間,她頓了頓腳步,就是這一頓,房門突然從里面被打開,傅時宴剛洗過澡,眼中尚有水色,垂眸見到頭發(fā)凌亂的女人,有些意外,微沉的嘴角抿緊,怒意未消。 江舒被嚇了一跳,滿臉尷尬,僵持了大約半分鐘,“那個……我昨晚去找我弟的女朋友了,她工作的地方離這很遠(yuǎn),打車花了我兩百塊呢!所以……回來得晚。” 心里是不想解釋的,不知道為什么,嘴巴不聽使喚。 傅時宴眼底閃過一絲意外,沒想到這女人會跟自己解釋,倒是個不記仇的性格。 他勾起唇角,嘲諷依然不減,“原來你長了嘴。” “……我昨天聽到你說我跟徐醫(yī)生偷.情才生氣的,誰讓你先說我。” 男人沐浴過后的香味竄入鼻尖,江舒根本不敢直視傅時宴,他這張臉太驚艷,太具有侵略性,她怕自己說著說著突然臉紅,那才是真的丟臉。 傅時宴心底的氣已經(jīng)消散得差不多了,嘴上卻說:“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十一點(diǎn)之前必須回家。” “為什么?”她想起傭人說的話,說傅時宴在關(guān)心自己…… “因?yàn)槟阕≡谖业牡乇P,只能聽我的。” “……” 傅時宴邁開長腿下樓,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江舒抽了抽嘴角,對他的背影張牙舞爪扮鬼臉,資本家!就是資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