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詩蕓這才轉身離開,重新坐新一班的飛機飛回香港。 青櫻推著輪椅急急忙忙走向停車場,一邊念叨:“到底怎么回事,我是一點風聲沒收到,怎么突然就出車禍了,還宮外孕?” “回頭再說吧,你先送我去傅氏。” 青櫻推車的動作一頓,但還是照做。 在車上,青櫻給她分析了一通海城如今的形勢,然后說:“其實你不用擔心,傅時宴家底厚,再耗個半個月都不成問題,周良岐想要徹底覆滅這么大的集團,絕非易事。” 頓了頓,小心翼翼的看向后視鏡,“傅時宴見溫媛那條新聞,看見了吧……” 江舒彎起蒼白的唇,“我知情,是刻意安排。” 青櫻頓時松了口氣,“那就好,流言蜚語加上你現(xiàn)在的狀況,嚇死我了。” 抵達傅氏,跟爺爺提前打過招呼,一路直達,他老人家坐在傅時宴的辦公室里,戴著老花鏡認真看文件,看得出來近期是宵衣旰食了。 “爺爺。” 聽到這聲音,爺爺立刻抬頭,然后看見江舒支離破碎的模樣,趕緊起身走來,“你……你這……” 他心疼的看著她,不敢多問,也不敢多看,滿是手足無措,十分緊張。 江舒狀若無意,半開玩笑,“沒事,就是一點皮外傷,很快就好了,都怪青櫻小題大做要給我弄個輪椅。” 爺爺審視打量她良久,心疼不已,“你這樣,我怎么跟你父親交代……” 江舒握住老人家的手,以示安撫。 “目前工程那邊,已經(jīng)解決的差不多了,就是經(jīng)濟方面,捉襟見肘。”爺爺聽完江舒的來意,嘆了口氣,將實情以告,“傅氏總部和分部加起來有幾萬員工,每個月的流水數(shù)十億,更不提各類項目還在等著用錢,阿宴那邊拖得越久,我們破產(chǎn)的風險就越高。” 江舒聽懂了,“缺錢。” “你想聽,我便告訴你了,但是小舒,你千萬不要逞強,周氏在跟傅氏打價格戰(zhàn),你參與不進去的。”爺爺嘆了口氣提醒。 “我現(xiàn)在還是傅時宴的妻子,爺爺,我們還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要分憂的。”江舒腦中已經(jīng)有了對策,“您放心,我盡力而為,絕不勉強。” 爺爺這才放心。 出了傅氏,青櫻終于敢說話了,“你想怎么辦,就靠我們那個小工作室啊,還是你那點積蓄?咱們填不了這個大窟窿,要我說,干脆就讓傅大哥去跟溫媛演戲,演得她高興了,這錢自然就來了。” “人嘛,偶爾吃下虧,也很正常。” 江舒圍緊了身上的衣服,她沉默許久才說:“青櫻,幫我個忙,我想見溫敬。” “……” 溫敬不好見,日理萬機的人物,每天的行程都不固定,但偏偏這幾天因為溫媛生病,他都呆在溫家,閉門不出。 青櫻把江舒帶到溫家的時候,心中不是沒有忐忑,她跟這個公公的相處很少,他的姿態(tài)高,很威嚴,她很怕他。 “沒事,我會說自己來的,剛好在門口遇見了你,不會叫你為難。”江舒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