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慕意突然尖叫起來,“我沒有回頭路了,江舒!我早就沒有回頭路了!” 說完,她把江舒拎起來,摔到溫媛身邊,“我現在只想看看傅時宴會作何選擇?!? 說完,門口看著的保鏢扭頭,“慕小姐,是傅時宴的車到了。” 慕意抬起頭,“他帶人了?” 他仔細看了眼遠方,才回答:“沒有,一個人?!? 江舒強行挪動生疼的肢體,艱難的抬起頭,看向外頭,強烈的光線讓她瞇起眼睛,有些不適。 鐵皮大門被推開,男人踩著陽光的余熱闊步而來,裹挾著長風,整個人的輪廓高大挺拔,臉色極度陰沉,也極度穩重。 他的每一步路都好像踩在了江舒的心里,沉重得喘不過氣。 慕意看著這道身影,露出近乎瘋魔的表情,幾乎喜極而泣,“傅總……你真的來了?!? 傅時宴站定在不遠處,視線掠過江舒,停留了一秒。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他伸手解開袖口,眼神中帶著淬毒般的陰沉。 “那傅總是為了我來的嗎?”慕意小心翼翼的問,明知道不是,卻還懷抱著可笑的期冀。 傅時宴沒說話,漫不經心的將身上那件外衣脫下,丟到一旁的木材上,又摘了無名指的戒指,妥帖收好。 “看來不是。”慕意的笑容慢慢收斂,然后看向身旁的兩個女人,“那傅總,是為了他們之中的哪一個來的呢?” 江舒瑟縮了一下,她竟然開始有些害怕,傅時宴的回答,明明不該對他有期待才對。 傅時宴的眼神如同看著一個陌生人,“你想怎么樣?” “我想知道,您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事情是我干的?!笔碌饺缃瘢€是改變不了對傅時宴的稱呼。 “很早,從你刪掉我私人手機里的來電開始?!闭l的來電沒有明說,但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慕意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我跟了你這么多年,僅僅一個小細節,你就能猜到我有異心?” “不止。”傅時宴的語氣平靜,“工地那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連公司高層都不知曉,你卻將矛頭直指江舒,恰逢我對她信任不多的時候,這不蹊蹺嗎?” 他是一個很多疑的男人,一切看起來沒有漏洞,就能讓他看到更大的破綻。 “慕意,我本不愿懷疑你。”傅時宴凝視她,“你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親信。” 能讓他說出這樣的話,說明地位不低,慕意眼眶里聚滿了淚,“可就因為我威脅到了江舒,你就要將我架空?傅時宴,我本對你忠心耿耿!” “是嗎?”傅時宴厲聲,“周良岐和江舒的照片,你作何解釋!你的第三方又是誰,你敢說嗎?” 原來他知道。 慕意閃躲眼神,很是心虛,“我沒有!” “你想怎么樣?!备禃r宴懶得跟她多費口舌。 慕意擦掉眼角的淚,她對保鏢用了一個眼神,后者立即拖著溫媛往一旁的懸空處,用麻繩將她的手綁在鋼筋上,纖細的身影頓時搖搖欲墜,稍有不慎,她就會從二樓摔下去,不死也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