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只不過,曹寅帶著大曹佳氏進京之后,幾乎不聯系玉柱,玉柱也樂得裝糊涂罷了。 進了正房之后,玉柱裝模作樣的問候了曹寅一番。從請太醫,到按時吃藥,再到蓋好被子,全都照顧到了。 女婿的義務盡到了,也就足夠了。 曹寅不樂意親近玉柱,玉柱還不想背上曹家這個虧空巨大的拖油瓶呢。 病榻上的曹寅,臉色蠟黃,形容憔悴,看著就挺可憐的。 玉柱把客套話都說完了,曹寅卻不想放他走,又不說有啥事。 最后,一旁的賴大,接了曹寅的眼色,把缺好木匠班底,打制家什的事兒,硬著頭皮的告訴了玉柱。 玉柱才不想惹麻煩上身呢,直接就問賴大:“訥王爺可曾去求過皇上?” 是啊,當事人都不急,何況玉柱這個外人呢? 賴大哪里知道這些呀,他只得扭過頭去,眼巴巴的望著靠在榻上的曹寅。 曹寅有些害臊,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陣子,喝了溫水之后,才說:“訥王爺最近領了差事,比較忙。” 玉柱秒懂了,訥爾蘇這是害怕老皇帝不賣帳,沒敢進宮去求。 曹寅的意思,玉柱很明白。但是,曹寅這么拐彎抹角的態度,玉柱很是看不順眼,就故意裝了傻。 開什么玩笑,訥爾蘇和玉柱很熟么? 再說了,曹家和玉柱也甚為不親近,玉柱又不是圣母表,豈有主動攬事兒上身的道理。 曹寅見了玉柱躲躲閃閃的態度,也就知道了,玉柱不肯幫這個忙。 說白了,曹寅也就是讓賴大這么一說罷了,并不真信,玉柱竟有讓老皇帝借出工匠的本事。 于是,客套了幾句后,玉柱便辭了曹寅。 誰曾想,玉柱剛出門不久,就聽見身后有人喚他,“妹婿請留步,妾身有話說。” 玉柱聽出是個好聽的女聲,又叫的是妹婿二字,便知道了,身后必是大曹佳氏喚他。 轉過身子后,玉柱依舊秉承非禮勿視的原則,兩眼看地,長揖行禮,十分客氣的說:“小弟玉柱拜見長姐。” 大曹佳氏趕緊側身避開了,并蹲身回了禮,誠懇的說:“妾身知道妹婿你受了冷落,心里對曹家有看法,不樂意出手相幫。” 玉柱就是這個意思,卻不可能公開承認罷了,他趕忙拱手道:“阿布哈待小弟甚親……” 誰料,也許是玉柱敷衍的太過潦草了,話還沒說完,竟然逗笑了大曹佳氏,“噗哧。” “妹婿,妾身本不該逾越的。只是,新房內的家什,若是打制不妥,妾身必定會被人看笑話的。”大曹佳氏也是迫于無奈,只得再次蹲身行禮,姿態放得極低的懇求玉柱幫忙,“家父和我們家,都只能是干瞪眼了。妾身知道妹婿有能力幫忙,只是心里有些隔應罷了。” 玉柱這人,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而且,他也知道,新房內的家什雜物,若有不妥和男方無甚關系。真出了岔子,大家只會責怪女方,也就是大曹佳氏和曹家。 “不瞞長姐,皇上要修暢春園,事關重大。小弟,也完全沒有把握可以幫到長姐您呢。”玉柱就算是答應了幫忙,也不可能把話說死。 大曹佳氏聽出了轉機,趕緊又蹲下身子,行禮道謝,“多謝妹婿樂意出大力幫忙,大恩不言謝,妾身牢記于心便是。” 玉柱并不是登徒子,他從頭到尾都低著頭說話,并沒有看清楚大曹佳氏的容貌。 只是,玉柱并不知道,早在通州碼頭上,大曹佳氏已經看清楚了他的長相。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