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天色還早,急什么?走,我?guī)闳€地方。”胤祹不由分說的拽著玉柱,又扭頭喊了孫承運,三個人一起上了他的馬車。 車里,胤祹笑瞇瞇的說:“你今兒個,幫了我的大忙,我該怎么感謝你才好呢?” 玉柱壓根就不怕胤祹和他玩心眼子,或者是挖坑騙人,就擔心胤祹耍橫,來蠻的。 皇帝的親兒子,罵不得,更打不得,橫豎都有麻煩,還是少惹為妙。 “十二爺,學生不過做了點該做的事情罷了,哪里需要什么感謝呢?完全不值當啊。” 裝傻充楞,那可是玉柱的拿手好戲了。 也許是受了老五的特殊刺激,胤祹忽然嘆息道:“我不過是個空頭窮阿哥罷了,我藏著的那點小玩意,可比不過人家的一只腳啊。” 嚯,堂堂皇子阿哥,竟然當著玉柱的面,說著酸溜溜的醋話,還真的是很稀罕吶。 孫承運知道,玉柱被胤祹頂住了肺氣管,他不管怎么說話,都難免會惹上瞧不起人的嫌疑。 “十二爺,老話說的好,板蕩識忠臣,疾風知勁草,這時候兒還長著呢,慢慢的來吧?” 孫承運此言一出口,玉柱暗暗長松了口氣,好樣的,配合得實在是太默契了。 客觀的說,孫承運的話,隱含著好幾層意思。其中,最核心的一點是,時間還長著呢,急啥呢,我的十二爺? 不管胤祹怎么去理解,孫承運的話都在理兒,不容輕易反駁。 最后,也許是胤祹自己想通了,就沒有帶著玉柱去他暗中布置的秘點。 半道上,胤祹放了玉柱和孫承運下車,掉頭回宮去了。 “唉喲喂,我滴個小乖乖呀,好懸吶。”孫承運掏出袖子里棉帕子,連擦了好幾把額上的細碎小汗珠子。 玉柱看著孫承運故作夸張的做派,只是笑了笑,沒吱聲。 有些事兒,自己心里明白也就是了,說出來反而顯得情分不夠了。 這一次,若不是孫承運冒著得罪死胤祹的風險,主動替玉柱擋了箭,后果還真的是難以預料了。 皇子阿哥私下里藏著的秘密基地,一旦玉柱去了,就徹底失去了回旋的余地。 只要去了,玉柱就只有兩個選擇:順之者生,逆之者,就去五道口那地兒躺著吧。 歷史上的隆科多,不僅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皇家隱私,居然還想捏著不該掌握的那些把柄在手。 一貫是硬漢子作派的雍正,豈能容得下這種要挾? 在這個吃人的社會,知道得太多了,反而會掉腦袋。 這日之后,玉柱又回到了以前的狀態(tài),去湯炳府上求學回來,就窩進書房里刻苦用功。 七月中旬的時候,朝廷明發(fā)上諭,順天府鄉(xiāng)試定于八月初九日,于崇文門內(nèi)的順天府貢院舉行。 順天府鄉(xiāng)試,自國朝建立以來,一直都是超高規(guī)格的安排主考官和副主考。 康熙四十四年,乙酉科順天府鄉(xiāng)試的正主考,乃是文淵閣大學士兼吏部尚書的李光地。副主考有二人,分別是禮部滿尚書席爾達和左副都御史王之善,形成了兩漢一滿的格局。 鄉(xiāng)試安排滿臣擔任副主考,重在監(jiān)視漢臣考官,是否合謀舞弊? 諭旨下達之后,正、副主考官及內(nèi)、外簾同考官,包括監(jiān)臨官在內(nèi),都被送進了順天府貢院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