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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夜里處處是狂歡。

    中國人，慶祝節(jié)日的方式，無論是這種外國節(jié)日還是自己的本土節(jié)日，都離不開一個吃字。

    看著任功成微微挺起的小肚子，這才畢業(yè)四年時間，估計再下去幾年，這肚子上就要圍上一層游泳圈了。

    “你不在開發(fā)區(qū)？”霍達罕見地關(guān)心起岳文的去向來。

    “我在沈南。”岳文張口就來。

    “噢，”顯然，霍達相信了，岳文對工作的敬業(yè)精神，他是知道的，明天就要開標，此時他出現(xiàn)在沈南是題中應(yīng)有之義。

    “報紙？.…..怎么回事？我明明看到胡開嶺把合同鎖進抽屜里了。”施忠玉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記錯了？”施忠孝提醒道，陽光照在他臉上，一夜沒睡，加上抽了一夜的煙，臉色很是蒼白。

    陸德江也一眨不眨地盯著施忠玉，這是滿盤棋的棋眼，如果合同找不到，這些天的心思肯定全白費了，基本都在做無用功了。

    “我記得沒錯啊，”施忠玉自己掏出煙來，劣質(zhì)煙味嗆得陸德江直想咳嗽，“會不會讓人調(diào)包了？”

    施忠孝看看陸德江，“調(diào)包？誰干的？”

    施忠玉明白合同的分量，也看出施忠孝的惱怒，失望與驚嚇的雙重作下，他變得有些神經(jīng)質(zhì)“肯定是胡開嶺！肯定是他，沒錯，肯定是他！”

    陸德江輕篾地說，“他沒那個心計！”

    施忠玉有些茫然，“那就是卜凡！”

    陸德江摸著下巴，沉吟半晌，“不象，那是個山間蘆葦，腹中空空，好大喜功，眼高手低，不象！”

    看著自己的推測接連被否決，實在找不出墊背的人，施忠玉有些急了，他張牙舞爪道，“五哥，肯定是他，我拿腦袋保證！”

    施忠孝也道，“會不會讓卜凡帶到街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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