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盧昱瞪大眼睛:“我沒有!” “年前十二月一號,太祖忌辰,按律,所有勛貴、官員,當在家沐浴、齋戒、為太祖上香祈福……你那天晚上,去‘燕雀樓’,和兩個紅牌姑娘鏖戰。” 盧昱面皮慘白:“我,絕對沒有!” 老太監陰惻惻笑著,手指在盧昱的胸口狠狠的戳了又戳:“您說沒有,就沒有唄。我們這群可憐的奴婢,又能把您怎么樣呢?可是盧仚大人,是天子的人,您當著我們這群天子的奴婢,如此放肆的侮辱天子近臣……” 盧仚笑呵呵的朝著老太監擺了擺手:“老馬,老馬,自家伯父,罵就罵了嘛,多大回事?不過,您說得對,我是天子近臣,罵我就是罵天子啊!” “我家伯父在守宮監的黑檔多不多啊?”盧仚當著盧昱,笑問老太監。 姓馬的老太監笑得極其和善:“不多,不多,比起其他的勛貴,略少了些,也就只有二十幾斤而已。” 記載了各種違法違規之事的黑檔案,居然有二十幾斤重? 守宮監的本職,就是監視勛貴,監視官員,給他們記黑檔案,需要的時候,就羅織罪名將他們定罪下獄,削減爵位,甚至是抄家流放,乃至滿門抄斬! 盧昱看著盧仚身上的紅袍,看著他胸口的大守宮紋,突然想起來,盧仚如今是什么身份了。 冷汗一下子就從他的額頭上滲了出來。 如果是開國萊國公在,哪個守宮監的太監敢這么對他說話,早就被一巴掌拍倒在地,不死也去了半條命。 但是如今的萊國公府……現今的萊國公盧昱嘛! 盧昱的腰微微彎曲了些,他哆嗦道:“那些事情,絕對是無中生有,我萊國公府,那是書香之家,怎可能作出那種奪人田地、強購民女,甚至是大不敬的事情?” “一千貫,這事情就這么算了。”盧仚笑看著盧昱:“今天這事情,今天,就這么算了……以后,我們慢慢算。呵,遷我祖墳?” 盧仚的聲音里,透著一股子極狠厲的殺意。 前世今生,動人祖墳,那都是不死不休的深仇血恨,盧仚笑語殷殷的看著盧昱,一雙眼珠充血,一如被重創的野獸,渾身都彌漫著一股子嗜血的沖動。 如果盧仚僅僅是一個十六歲的年輕人,他已經拔刀將盧昱斬殺當場! “萊國公,要遷墳,也可以,等我忙過這兩天,我再去……不過,小子家境貧寒,這一應勞務費,還請您給提前支付了。”盧仚左手按在佩刀刀柄上,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不然,萬一小子遷墳之時,不小心破了公府祖墳的風水……呵呵!” 盧昱瞪大眼睛,看著盧仚怒道:“你敢?” 盧仚壓低了聲音,滿臉是笑的說道:“你猜?我,閹黨,我都不要臉了,你猜我敢不敢?” 一旁的老太監們‘呵呵呵呵’的笑了起來,一個個笑得無比的開心,無比的燦爛。 盧仚此刻的這股子狠勁,這股子煞氣,很合他們的胃口。 對嘛,就是要對這些勛貴、官員們狠辣一些,才是守宮監的人,才是天子近臣,才是他們這群‘閹黨’的自家人嘛! 穩重的步伐聲傳來。 白長空以及幾名身穿紫袍,氣度從容的朝堂大員朝這邊行了過來。 “萊國公,你在這里。”白長空朝著盧昱招了招手,滿臉是笑的說道:“正月十五之后,翠微峰,今年的第一期采薇評,老夫有意請你做書記官,你可能屈尊啊?” 被盧仚幾句話嚇得不敢出聲的盧昱頓時狂喜。 第(2/3)頁